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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得清什麼是悲憫聖潔,什麼是痴傻愚笨……’
何為悲憫?何為痴傻?
天命以定,所以衛錦殘忍,段隨風絕情,唐恩九會死的不明不白。
沒人可以決定別人的天命,她也不能。
轉身,眼角水光模糊,卻見林中人影一晃,一個白袍男子已經站在她身旁,一臉寵溺,大手輕撫她的髮絲,柔聲道:“殺人了,怕麼?”
她回頭看看那滿地的屍身,搖搖頭,只說了一個字,“髒。”
衛錦一笑,這丫頭果然隨他,潔癖的要命,俯身拉起她的小手,朝著官道走去,柔聲低喃,笑意盈滿眸子。
“你的內力高深,卻沒有招數,遇見了這些江湖宵小還好,若是人家也有gong夫,就不行啦,恩……我想想……你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明日我便教你練些防身健體的gong夫也好……”
似是終於又找到了一個新遊戲,衛錦顯得興致勃勃,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算計著先教她那門gong夫。
她任由他拉著,手心裡傳來他溫涼的體溫,驅散了剛剛背脊裡的陰寒,在她心裡注入一道暖流。
抬頭,忽然覺得今日的夕陽落得格外快,天色陰沉的彷彿要壓到頭頂,卻多虧了衛錦,他站在她的身旁,彷彿是一道溫暖的光源,安撫了她心底的惶恐瑟縮。
*
回到府院,天色已然全黑,兩人用了晚膳,衛錦便沒了蹤影。
她沐浴更衣,似乎終於洗去了那一身血腥骯髒,心裡平靜了許多,便一個人坐在花園裡,看著頭頂明月高懸,滿園清輝。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過了這一個盛夏,便遲暮之年,沒入黃土,若是有魂魄,也只能帶著不甘、不捨、悔恨、眷戀投入下一個輪迴轉世……
命運的本身其實就是一種無奈。
*
衛錦找到了他們的新遊戲,隔日一早便一臉興致的把她擾醒,一本書冊便丟到她眼前——《武夷雪劍譜》。
她睜開朦朧的眼,看見他笑得得意,“紫衣谷的gong夫都是配合至陰至柔的內力,可玄清門的內力以陽剛為主,所以最好還是練些陽剛的gong夫。
無奈的看著衛錦喚來丫鬟,麻利的幫她梳洗完畢,便被衛錦拖到了庭院裡練gong。
一本薄薄的冊子,她練了半個月就膩了,衛錦看著這丫頭純熟的劍招,不得不嘆息,玄清門的內力醇厚,一通百通,學起這些劍招也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這宅子太小了,陽光也不充足,空氣也不新鮮,師父,我們闖蕩江湖吧。”青檸旋身挽出一個劍花,劍光四散,輕巧的劃過那石桌上的劍譜,霎時書卷碎成細小的殘片,在草木扶疏的庭院裡撒出一片好看的飛雪。
“大膽賊人,盜我武夷門的絕學,竟然還毀了劍譜!”突然那屋脊上一聲斷喝,一個黑衣人突然落在她面前,滿臉殺氣的對著面前的這個粉雕玉琢的女娃。
青檸緩緩的回頭,看著身後滿面笑意,不動聲色的衛錦,又回頭看看眼前暴怒的漢子,確定他是在說自己,心裡不由一樂。
難道衛錦滿臉慈眉善目,便看起來像好人,那她這般嬌滴滴的樣子,難道便是壞人?
那粉嫩的臉上漾出一抹狡黠,輕聲道,“大叔,您說的賊人可是指我?可是這書明明就是他偷來給我的,您若是找人尋仇,也萬萬尋不到我頭上,他才是正主呢!”
她朝著衛錦的方向一指,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清澈透明。
衛錦臉上的笑頓時一滯,這丫頭越來越鬼靈精怪,竟然算計起師父來了。無奈人不惹事事找人,他撂下手裡的書卷,卻不看那怒目圓睜的漢子,只是淺笑著看著沈青檸。
“丫頭,你不是早想試試gong夫,何不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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