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極度的緊繃中微微顫抖。
“不是簡單的慘叫。一聲接一聲,叫出去又拉回來,想死又死不成,旁邊還有男人狂野的笑聲。
“我父親憤怒地咆哮,很快由遠至近。但緊接著他沒了聲息。母親在哭,哭我的父親。我頭頂的木板被什麼東西擊中了。鮮血順著縫隙滴到了我身上。
“過去很久,久到我根本不知道過去多久,外面終於漸漸歸為平靜。但有人走進了我們空蕩蕩的房子,咒罵我們的貧窮,整個屋子連個沒豁口的碗都沒有,根本沒有值得搶走的東西。我頭頂的東西被拖走了,我聽見他們在談論木板下面是什麼值錢的家當。他們要掀開木板,我從裡頭抓住木板想要阻止他們。那時候的我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我乖乖躲在這裡,爸爸媽媽就能回來。我們還是完整的一個家。”
艾麗莎突然抓住了澤天的手腕。好像乾枯的鷹爪,又像墳墓中心有不甘的枯骨:“從那以後,澤天,我痛恨軟弱。我為什麼沒有去保護他們,為什麼要讓他們為我而死,自己卻躲在一邊不聞不問我為什麼那麼蠢我為什麼要自欺欺人地去相信他們的話”
“別說了。別說了。”澤天的手覆在艾麗莎的手上,輕聲安慰,“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過去了。別想了。”
在澤天的安慰聲中,艾麗莎的手逐漸恢復柔軟。她又躺回到床上,癱軟地躺著。
“後來我和村中的孩子一起被捉去做祭品,被暗中截流,做了暗兵,然後又正式地加入了人類軍。我學到很多東西,很多七歲的時候不懂的東西。比如聲東擊西,這最常用的戰術之一。我的父母根本沒有躲起來。他們在用自己吸引魔族的注意力。”
說這話的時候,艾麗莎如此的平靜。“只有自己的孩子,才能捨出命來救。”
澤天不知該說什麼,於是只是沉默地握著艾麗莎的手。
不過這回艾麗莎沒有發覺澤天的沉默。她靜靜地呆了一會兒,頗為諷刺地笑了一下:“不過,我卻幾乎忘了父親母親的長相了。母親有一頭很普通的淺棕色捲髮,這髮色人類和魔族都有。她總穿著連衣裙,外面繫著一條幹淨的圍裙。我小時候似乎很喜歡觀察圍裙上面的補丁。我那時以為那是媽媽故意往上面縫一塊又一塊方形小布料的。至於父親,我只記得他滿臉皺紋,卻想不起來他的五官都是什麼樣子。”艾麗莎轉向澤天,“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吧”
澤天點頭:“艾麗莎懷特薩文丁,艾麗莎是你母親的名字,懷特是你曾經的姓氏,薩文丁說明你來自十七區。你用你的名字記住你來自哪裡。”
“是啊。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用我父親的名字做我的中間名,卻把本應放在最後的姓氏放到了中間麼”艾麗莎說,然後自問自答,“因為我根本想不起來父親叫什麼。”
“但那也不能證明你是領養的。”澤天飛速說道,“你小時候還有人說你和父母長得不像或者類似的傳言麼”
艾麗莎不確定地搖搖頭:“我記不住了。不過應該沒有。我也從來沒聽誰說過我是領養的。”
“那就對了。”澤天說,“你是人類,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種可能不成立。”
“可好像一開始是你懷疑我是魔族,被人類收養的吧。”艾麗莎忍不住笑了,但很快愁雲又籠罩在眉頭,“但如果不是,又是為什麼呢”
只有魔族能夠重生成永生者,人類和魔族無法通婚,所以不會存在身有魔族血統的人類,所以人類不可能重生成永生者。但這種絕對不可能的可能性已經成為現實了,再不想相信,艾麗莎和澤天也得硬著頭皮找出緣由來。
“說不定,你就是人類,然後重生成永生者呢。”澤天說。
這怎麼可能艾麗莎的臉上這麼寫道。
“哦,那可不一定。”澤天眨眨眼,有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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