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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長恭該死，長恭不甚酒力，但是每每又不自持！長恭早想登門道歉的……可是……&rdo;

&ldo;長恭，我真這麼像我大哥？&rdo;高湛的臉忽又湊近了一些。

蕭子莫本能地往後仰了些，盯著這張臉，然後怔怔點頭。

&ldo;既然這般像我大哥，為何也不見長恭你平日多與我親近些呢？那時你要去北塞戍邊，我還滿心以為你會上門來見我一面與我告別……&rdo;

&ldo;哎？&rdo;蕭子莫被說得心頭一驚，想起那日在城門前與哥哥們告別，的確是聞到了那股寒烈的香味。她知道九叔叔來了，可是……至於為什麼沒有相見？

&ldo;這……&rdo;她說不清，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念爹，但是，高湛縱使長得再像，他也不是爹。

她也的確有意和高湛保持了距離，一是每次見到就會晃神，二是知道九叔日後是登大統之人，她天性怕生事端，所以能繞多遠就繞多遠，也是一種本能。

&ldo;九叔不要怪罪侄兒，長恭自小在外府長大，與各位叔叔本就生疏，二來爹過世以後便離了鄴城，此次回來不過數月，著實無暇□□，還沒有去九叔府上……我……失禮……&rdo;

又便是這般刻意恭敬地拉開了距離，高湛知道高長恭在高孝琬和高孝瑜面前可全然不是這副樣子。看來，對高長恭孰不簡單的評價，二哥高洋也不是胡亂說的。

只是，他真不希望他這樣對待他……似乎自然而然就把他劃在了生人的那個圈子裡了。明明眼淚鼻涕擦了他一身的又是誰呢！想起來，那個寒冷的冬夜，那個小小的人兒緊緊抱著他，是他幾乎沒有熱度的歲月裡唯一一次能感受到人的的體溫也能讓他產生眷戀的回憶了……

高長恭……於你，也許那是大意的失態……於他，那便是勾起隱隱心火的意外。

既然惹了，又何必躲呢？他高湛，此生似乎總覺得自己沉寂了太多……他想要靠近他，是因為他絢爛得像團火？

&ldo;罷了……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不過，長恭可要做出補償。&rdo;高湛頑劣一笑。

&ldo;補償？怎麼補償？&rdo;蕭子莫被繞暈了，滿臉都是呆呆的表情。

&ldo;我會和孝瑜約定個日子來我府上飲酒對酌，到時你可一定要同來，不許掃興！&rdo;

&ldo;哎？哦，好好好！侄兒到時一定到九叔府上叨擾！&rdo;蕭子莫一聽就這事立馬就點頭答應。

&ldo;嗯，甚好！&rdo;高湛開心地笑了。

&ldo;主人，那邊的客人已經等久了。&rdo;門外的安瑞見他家主人眉開眼笑了，於是趕緊逮著這個好機會穿插進來提醒高湛還有正事呢！

&ldo;九叔先去忙正事吧，侄兒也該回家了。&rdo;蕭子莫正愁沒機會逃跑，趕緊從善如流接了安瑞的話。

&ldo;嗯，那好吧……&rdo;慵懶地披上麾袍，高湛滿意地踱出了房間。他看著蕭子莫耳根都燒紅的模樣就想笑，出了房門臉上立馬收斂了笑意，其實，心裡早已樂得好像要到了糖的孩子一般，得意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