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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還是不常來司禮監，心理承受能力差了點，要是成安沈寧等人看見了就不會震驚到浮想聯翩了。

馮青松這邊長籲短嘆，煮熟的鴨子飛了養大的兒子跑了，那邊兩人完全沒覺察到他的哀愁，四寶沖他揮了揮手，背著書包跟督主進了司禮監。

陸縝笑問她：&ldo;課上的怎麼樣？&rdo;

四寶點了點頭：&ldo;挺好的，李大儒可耐心了，我本以為他脾氣不好，性子肯定也急，沒想到教書卻很盡心，有什麼問題他都耐心答了。&rdo;

相比之下其他幾個老師就有些敷衍了，雖然並不明顯，而且該教的也都教了，不過細心程度一看便知。

她順口又拍了一句：&ldo;當初要不是您慧眼識珠，李大儒也不能進內書堂。&rdo;

陸縝一哂：&ldo;李大儒素來嚴厲，還以為你會叫苦不迭。&rdo;

四寶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ldo;尚可尚可。&rdo;

她可是經歷過寒暑假最後兩天生死時速趕作業的社會主義好青年！還有什麼能難的倒她！

陸縝見她粉唇彎起，強忍住撫上去的衝動，又想到擱在櫃子裡的兩本龍陽，心裡難免有些怪異，掩嘴咳了聲：&ldo;你哪些沒聽懂的嗎？&rdo;

四寶確實有幾處沒聽明白，本來想拿去問謝喬川的，聽他問起來，遲疑了一下才把筆記拿出來給他看：&ldo;確實有幾處沒聽明白的地方。&rdo;

她本來以為督主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真接過小冊看了起來，看了第一眼就緩緩道：&ldo;這字…&rdo;

四寶臉一紅，她有時候下手快了就不由自主地開始寫簡體字，而且字跡慘不忍睹。

陸縝頓了下，硬是忍著強迫症，緩聲道：&ldo;也算不錯了，在宮裡像你一樣能寫會算的也不多。&rdo;

四寶給他說的臉更紅了，他見一邊的墨硯上搭了支毛筆，便順手取來幫她寫了幾個字，讓她坐在一邊臨摹，她拿起筆來認真摹了起來。

他就在一邊靜靜看著，她細長好看的眉毛迤邐而下，如夜色濃黛，襯得一張臉更加白皙俊秀，只看著就叫人覺著愛不釋手，總讓人浮想聯翩，想著親上去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冷不丁冒出這個念頭來，人真像著了魔似的，不受控制地湊了過去，近了，更近了…直到能聞見她粉臉兒上的甜香，眼看著就要一親芳澤，她身子忽然一矮，人瞬間就出溜下去。

陸縝：&ldo;…&rdo;

他終於回過神，伸手把她拉起來，半點同情也生不出來，面無表情地道：&ldo;坐就好好坐著，亂動什麼？&rdo;

四寶一邊揉腰一邊乾笑：&ldo;我這是…習慣了，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個啊。&rdo;

她頓了下，又咬牙切齒起來：&ldo;我一定要把這個毛病改了，改不了我就把自己砍了！&rdo;

陸縝笑了笑：&ldo;好雄心，這話我幫你記下了。&rdo;

四寶：&ldo;督主…&rdo;

她鬱悶完又開始奮筆疾書，陸縝不敢再看她，走到窗邊看著落日餘暉，心思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又過了六天才到了去內書堂上課的時候，四寶從來沒想過自己哪天能期待起上學來，一大早就收拾好書包過去準備著，第一節課上完卻發現李大儒還沒來，倒是有幾個小太監議論紛紛。

四寶拉了一個相熟的，湊過去問道：&ldo;怎麼回事兒，你們討論什麼呢？&rdo;

那人唉聲嘆氣：&ldo;李大儒昨日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