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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閒吃草的馬兒抬頭看了兩眼,見主人沒有召喚,便又安心的繼續埋頭大吃。
聞斐一手牽著朝陽的韁繩,順便拎著木桶和刷子,空出另一隻手牽著褚曦。兩人一馬沒走多遠,果真便瞧見了聞斐所說的河流。
很寬的一條河,河面卻很平靜,映著蔚藍的天空有種別樣的靜謐美好。
聞斐指著遙遠的雪山對褚曦道:「那雪山上的積雪終年不化,開春之後山腳的冰雪消融,漸漸就形成了溪流,溪流匯聚在一起,又變成了眼前的河。」
褚曦順著她所指望去,只見目之所及,遙遠的地平線上有山巒起伏。只是隔得太遠,看得並不清晰,隱約只能瞧見白色的山巒與蔚藍的天空、天際的白雲相映成趣。近看或許並不那麼美好,但隔得足夠遠,一切便都朦朧起來,成就了一副風景畫卷。
美好的事物總會讓人感到愉悅,褚曦眺望遠方心懷舒暢:「那雪山看上去也很美。」
聞斐總是願意滿足她的,聞言便笑:「有些遠,等事情不多時抽個空,我帶你去看看如何?」
褚曦卻拒絕了,眺望雪山雖不覺遠,但真要過去少說也有百十里路,還是算了吧。更何況有些風景遠看就好,走近了反而破壞印象。她對去雪山沒興趣,拒絕了聞斐的提議後便上前幾步走到了河邊,彎下身用手撩了撩河水,竟不覺得冷。
聞斐牽著朝陽走上前去,見狀便笑道:「今日天晴,河水也不冷的。」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脫下靴子挽起了褲腿,一腳踩進河水時果然不太冷。河面上的水只是微涼,在陽光燦爛的天氣裡,踩在水裡只覺得清涼。
褚曦見她如此猶豫了一下,也脫下了鞋襪,白色的繡鞋與聞斐黑色的靴子並排放著。而後她挽起褲腿牽起裙角,也隨著聞斐一腳踏進了清涼的河水中。
雪白的秀足頭一次踩在圓潤的鵝卵石上,感覺略有些新奇,卻並不讓人討厭。
很快,清透的河水中映出了另一雙腳。聞斐自己將衣擺掖進了腰帶,見褚曦費勁的拎著裙擺,便主動上前幫她將裙擺也掖進了腰帶裡……看著有些不倫不類,再加上早已挽起的褲腿,褚曦白皙的小腿都露了出來,讓她很有些不自在。
聞斐看出來了,便笑:「沒事,這裡只有我們,收拾利落才好幹活啊。」
說話間,聞斐已經牽著褚曦往河中走了好幾步,兩人離岸稍遠,但也不到河流深處。而褚曦聞言下意識看向了朝陽,正對上小馬駒無辜的雙眼。
對於照顧馬兒的馬奴來說,刷馬是工作,算不上多勞累但也不輕鬆。而用聞斐的話說,刷馬算是粗活,尤其對於褚曦這般嬌養的女兒家來說。可事實上真等兩人帶著朝陽來到河邊,刷馬的過程幾乎不能用幹活來形容,說是玩鬧或許更貼切些。
在起初,褚曦確實是準備好好學習,進而透過接觸跟朝陽培養感情的。奈何小馬駒太過活潑,真等到了水裡就跟脫韁的野馬似得,撒起了歡……好吧,它也確實是野馬。
聞斐把韁繩交給了褚曦,囑咐她牽好了馬兒。結果聞斐拎著木桶一桶水澆到小馬身上,再澆第二桶時,朝陽就開始躲了。它踢踢踏踏踩著水,搖頭擺尾就是不肯讓聞斐潑水打濕它的皮毛,被褚曦牽住了韁繩也不肯消停,就繞著人躲。
繞了一圈又一圈,好在褚曦反應快跟著轉,否則纏繞的韁繩很快就能把她捆住!
只是轉了十來圈,褚曦就覺得暈了。她眨眨眼身子搖晃一下,萬幸被聞斐眼疾手快的扶住,否則跌進河水裡就麻煩了。隨後她鬆開了韁繩,捂著額頭說道:「朝陽好像不喜歡洗澡?」
聞斐看著趁機躲遠的小馬駒,沉吟了一下,到底沒有告訴褚曦,或許朝陽自出生起就沒洗過澡?別看小馬駒金燦燦的很漂亮,可冬天的水那麼冷,它肯定沒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