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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未免荒唐了。
丁順也情知不妙,恨恨地捶著牢房的鐵欄,怒道:“這幫雜碎怎麼辦事的?傻子都看得出此案有貓膩,為民請命的官兒怎麼可能打殺織工?”
秦堪若有所思:“丁順,你有沒有發現案件的關鍵所在?”
丁順一楞,論動手揍人他身手靈活矯健,但論動腦子,他可真不行了。
“關鍵是……布政使崔甑的供詞?”丁順猜骰子似的表情令秦堪很為他的智商著急。
狠狠白他一眼,秦堪道:“關鍵是證人的證詞,你想想,我岳父根本沒做過這些事情,可調查的時候為何那群當時在場的衙役卻異口同聲的指證是我岳父下的令?”
丁順楞了一下,恍然道:“這幫衙役被收買了!”
“也許是收買,也許是被恐嚇或挾制了,總之他們說了違心的話,若欲破解此局,必須從他們的身上開啟缺口。”
“大人您吩咐怎麼做,我老丁定為大人效死。”
秦堪苦笑道:“別人死活不改口,我能有什麼辦法?那些衙役應該在被押解來京師的路上吧?你派幾個信得過的老弟兄迎面趕上去,好好敲打一下那幫雜碎。”
“是。”
…………
…………
丁順知道了錦衣衛的調查結果,別的人自然也能知道。
那些充作證人的衙役被辦案的錦衣校尉押著齊赴京師的路上,京師裡很多人便收到了訊息。
有人開始幸災樂禍,有人則黯然神傷。
最後的調查結果已經傳到了京師,跟初次的結果一致,待到押解衙役的錦衣校尉到了京師,這案子無論如何也翻不了了,已是鐵案如山,三法司最後的審理結果也不會有任何驚喜,杜宏逃不過臨頭一刀,秦堪好一點,他跟此案沒有直接關聯,傳單和煽動貢生鬧事倒是坐實了,但弘治帝肯定不會要他的命,撤職流放卻免不了了。
“放棄吧。”杜嫣和杜王氏站在秦堪的牢門前哭得昏天黑地,向秦堪哀哀請求,她們是官宦人家,知道事已不可為,幾乎已成定局,不能再把秦堪搭進去了。
“我不!”秦堪微笑,態度卻堅定無比。
“事已不可為,徒爭無益,算了,秦堪,你不是神,盡力便好,岳父在九泉之下一定會感激你的,放棄吧,你和嫣兒還年輕,給秦家留條生路。”杜王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不!”秦堪面容已變冷:“官場黑暗我懂,但黑白不能顛倒到這個程度,這朗朗晴天不能被遮得太嚴實,總得讓人看到一抹光亮!”
秦堪的脾氣很溫和,但也有倔強的一面。
“事在人為,只要岳父的腦袋還長在脖子上,事情就沒有絕望,我還可以試一試,一定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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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麼辦法?秦堪想不出,在所有人眼裡,這件案子差不多已成了鐵案,無可動搖,只等錦衣校尉們將相關人證押到京師,三法司開堂審理,正式定罪,杜宏算是死定了。
數日後,丁順陰沉著臉進了詔獄,向秦堪報告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那群被押解來京的衙役不肯改口,錦衣衛同行們在路上狠狠修理過他們好幾次,逼供的手段差不多都用上了,可衙役們就是不肯翻改供詞。
秦堪仰頭嘆了口氣,劉吉這是鐵了心要置杜宏於死地了,那些衙役們拿的好處大概不少了,所以才這般忍住痛苦死也不翻供,他們不翻供,杜宏必無生望。
“無毒不丈夫,本想平和解決它,如今看來,必須要死幾個人了。”秦堪狠狠咬著牙,目光中殺機畢露。
丁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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