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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顧城身上疼得沒力氣說話。
花臉終於把顧城弄進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也很簡陋,畢竟像這種遊走在邊緣的犯罪組織,能躲在深山老林就絕不往外走一步,再加上喬德靠近緬北紅燈區,醫療條件落後,花臉翻遍了自己的房間也沒找到什麼有效的藥品,於是隻得盯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顧城開口:「有嗎θ】啡,要不——」
「滾,」顧城黑著臉,「你敢給我用那種東西試試?」
花臉輕笑一聲:「你以為我真敢給你用?那是老子好不容易搞來的犯罪證據,藏了很久的,彪哥之前發現少了一支,差點沒把我活活揍死在送貨的車上。」
「你能耐,」顧城點評,「這麼重要的證據,你怎麼搞到的?」
「你沒來之前姓彪的讓我們出貨,我是送貨的司機,就從他要送去湖南的貨裡偷偷拿了點,那批貨本來就少,我一拿,重量就對不上,姓彪的還為此跟那湖南老闆結了樑子,回來之後他就開始盤查我們每一個接觸過貨的人,」花臉說,「我沒讓他看出來是我拿的,結果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暴打我一頓之後,讓我這個當時負責跑貨的小嘍囉出錢把貨源的虧損墊上。」
顧城眯著眼看他:「你墊了多少?」
「這個數。」花臉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
花臉視死如歸地點頭。
顧城愣了:「臥槽,你哪來那麼多錢?」
花臉道:「出貨出的油水唄。」
「你你你你你你,」顧城不敢相信,渾身疼著也還是劇烈掙扎地抬頭看他,「你真去幹這種事?」
「不然我怎麼讓姓彪的相信我真不是警察,你以為臥底好當啊。」花臉說。
顧城虛弱地說了句:「六。」
「別六了,」花臉拍拍他,冷不防拍到他身上的傷,卻渾然不覺,「十年前到現在,我一共只出了四次貨,是以花臉的個人名義出的,其他的時候我們給姓彪的跑腿送貨都是掛他名下,得來的利潤也不歸我們。我這四次貨,前兩次是給境外一個老闆出的豬肉,第三次和第四次是白麵,不過前兩次是姓彪的讓他手下假扮境外老闆詐我,後面兩次是我向他證明我真的不是警察。」
花臉要是當初不這麼做,估計早就暴露身份,被彪哥活生生弄死在這兒了。
顧城的傷本來就重,被他一拍就更疼得快見太奶,嘶了好幾聲,最後沒了動靜,勉強撐起眼皮看花臉一眼,悠悠吐出兩個字:「臥槽。」
「算了,這些說多了沒好處,」花臉說,「你傷那麼重,估計也聽不進我說話,先休息吧。」
說罷,花臉看他臉色實在不行,上去探了探他體溫,而後隨意給他餵了顆布洛芬:「救命神藥。」
顧城差點沒被花臉原地氣暈:「操,你給我餵的什麼?」
「別緊張,布洛芬而已,退燒的,」花臉在他身邊坐下,「你發燒了。」
顧城:「哦。」
「要不你還是睡地板吧,看你髒的——對了,晚上要是撐不下去,記得死之前給我留個遺言,等我任務完成就替你捎回去。」
顧城閉著眼睛快睡著了。
花臉沉沉嘆一口氣,再次把他弄醒:「後天跟我去送貨,你那個上線看完我們的同步傳訊之後給了訊息,順利的話快收網了。」
顧城眼睛就剩下一條縫,含糊地應聲:「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收網。
花臉誤以為他問後方小組是什麼時候給的訊息,只道:「就剛才,我把你丟地上的時候,趁外面沒人放風,聯網看的。」
顧城沒應聲。
花臉覺得他這個狀態估計也撐不了多少天,這麼久沒洗澡,環境又差,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