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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山洞深處忽然傳來異響,轟隆隆如驚雷。
崔小酒身體倏然繃緊,彈起來。
靈鈞也撐起身子:「怎麼?」
崔小酒神情凝重:「山洞深處,那地方有一座石門,興許是出了問題。我以為不會有異動的……」
靈鈞說「無妨」。
兩人等了一會兒,沒有其他變故發生。崔小酒說:「要不,我去探看一番?」
「我也一同。」靈鈞下了石床,「放心,傷勢好些了。」
崔小酒猶疑片刻,點點頭。
邁過亂石,只見那道石門竟然已開啟,之前掩住石門的亂石落了滿地,之前轟隆隆的聲音,想必便是來源於這些亂石。
石門之中,一道幽藍的光靜靜淌在那裡。
似乎是無害的。
崔小酒喃喃:「那是什麼?」
藍光瑰麗又神秘,似乎引誘著二人上前。
但在這修真界沉浮數月的崔小酒已經知道,越是無害、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潛藏著無盡的危險。
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繼續前進,轉頭看向靈鈞。
卻見靈鈞有些失神的看著這藍光,崔小酒心中一緊,試探道:「靈鈞?」
靈鈞眸光顫動了一下,視線有了聚焦,回神道:「無事,我只是覺得這道藍光……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熟悉?」
「嗯。」她神情有些古怪,「不是曾經見過,而是那種……源於血脈,源於靈魂,甚至追溯到更深處的東西。」
崔小酒迷惑的眨了眨眼,心中忽然想起一種可能。
原著中曾對靈鈞的身世一主玉軒子外出雲遊時,意外撿回來收養的,生父生母不詳。
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個山洞裡的東西,是她的父母留下的?
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
靈鈞搖搖頭。
她看上去對於這個答案並沒有十分執著,觸及崔小酒不解的目光,她說:「我自幼跟隨師父長大,也算順遂,雖偶爾會想起未曾謀面的父母,但對他們的念想並不深。」
其實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念想。
幼時師父雖寵她,卻也賞罰分明。有一次她犯錯捱了戒尺,手心縮排袖子裡,又熱又疼。
師弟師妹們閒聊的聲音飄進耳朵,她聽她們說起父母,說起父母對她們如何疼寵,給她們帶鎮子上的點心,做竹蜻蜓給她們玩。
靈鈞心中便陡然升起一種好奇與渴望。
她的父母是什麼樣的呢?
手指蜷縮,不小心碰到傷處,麻和癢席捲上來,如同螞蟻啃噬
著手心。她想:會是像師弟師妹們的父母一樣,把她放到蜜罐子裡寵嗎?還是像師父一樣嚴厲,督促著她成龍成鳳?
於是她晚上輾轉半天睡不著,便偷偷的叩響師父房門,師父讓她進屋,問她怎麼了,她支吾了一會兒,小聲說:「師父,您知道……我的父母嗎?」
師父那一瞬間的神情是什麼樣的呢?應當是很複雜,複雜到當時的她看不懂。
那晚她終究沒有得到答案。等到長大後她才從師叔師伯的口中得知,師父是從荒野裡找到的她,這也就意味著,是她的父母不要她了。
他們不會寵她,也不會嚴厲待她,因為他們大概從一開始,就沒有渴望她的降臨。
修真者本就講究斷親緣,得知這事的時候,她已經過了十幾歲的年紀,沒了孩子心性,幼時對父母的渴望早已淡了。在意識到自己被拋棄時,也只是怔愣片刻,便回到日復一日的對自己的錘鍊中去。
崔小酒窺著她的神色,小聲問:「那……我們要去看看嗎?」
要去嗎?
靈鈞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