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夜爬牆頭(第1/3 頁)
從她進了家門,折騰出多少事,擾得她們生活不得安寧。
李桂花囁嚅說:“她也不容易,獨自生活,想不開也是常事……”
那就是不肯了。
“娘!難道要等真出了事才後悔嗎?何家欠咱們的,她倒好,死乞白賴地在家要吃要喝不說,各種小手段層出不窮,癩蛤蟆不咬人,趴在那兒我都嫌惡心!”
蘇安激動說,單手叉腰,漲紅了臉。
李桂花連忙扶著她坐下安慰,朝何王氏的住處努努嘴。
“咱們與她有舊怨,我自是知道同咱們一條心,你今晚說的藥粉一事,我當然信你,可要抓現行,逮著把柄後直接把她爪子剁下來。”
“養虎為患的道理我懂,養在身邊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比放她出去胡咧咧強。”
蘇安冷靜下來,她娘說得不無道理,只怪她今晚太沖動,打草驚蛇了。
“娘,你叫人多盯著她點,她絕對還有下一次。”
蘇安叮囑,此事只能放在一邊,又跟李桂花說了兩句便出了門。
她沒回房間休息,橫豎已經睡不著了。
但她想到了付淮,念頭一旦升起,就如野草般生長,息息不止。
她要見到付淮,就現在。
蘇安想都沒想來到付淮院子,大門緊鎖,她有條不紊來到另處牆根,踩上大石頭開始爬牆。
她騎在牆頭,陣陣悶哼慘叫從腳下傳來。
她垂眸望去,一個血人躺在地上,不斷有鞭子甩在他身上。
“背叛主子,供出你幕後主使,少吃點苦頭。”
“別把人打死了,可以留著做藥種,主子訓練出來的人,或許能多撐幾輪試藥。”
蘇安聽到謝清風的聲音,抬眸望去,果然是他,那他們口中的主子……
果不其然,付淮被簇擁在中間,眼底佈滿淡漠寒意。
跟平時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
蘇安下意識抿緊唇,可,付準從未這麼對待過自己呀?
自己肯定沒事的!
雖然這樣想,但蘇安還是心緒紊亂。
正打算原路返回,突然腳腕一緊,整個人被扯下牆頭,失重感使得她驚聲尖叫。
下一刻,喉嚨被利爪鎖住,三指扣在她的大動脈上,宛如刀割,她嚇得不敢吞嚥。
周禮和謝清風同時動身,目光陰沉盯著血人。
付淮眼風掃過,制止他們的動作,面不改色,捏著輪椅的骨節卻氾濫白。
血人見狀冷笑,另隻手挑起蘇安的頭髮在指尖打了個轉,湊到鼻尖聞了聞,挑釁抬頭跟付淮大吼:“付淮狗賊,趕緊放我走,不然她小命難保!”
“大哥,我就是路過的,你放了我吧!”蘇安欲哭無淚,今晚過得太刺激了。
下次出門算算黃曆。
付淮眼眸微動,終於轉過頭,冷漠說:“挑個有價值的人質,謝清風都比她強,你要殺就殺,她不夠換你的命。”
彷彿蘇安的生死不足以引得他過分注意。
周禮詫異抬眸,甚至謝清風都露出幾分吃驚。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裡看出:王爺完了,要沒媳婦了!
血人震怒,手下用力,掐出幾個深坑,絕望地怒吼:“不可能!你跟她同進同出,日夜相伴,一點感情都沒有?”
話落,蘇安突兀笑出聲,眼角掛著悽悽的悲涼。
“原來在你心裡,我就一文不值,那我的付出算什麼呢,也許你說的對,還不如死了呢。”
她傷心欲絕,仰頭露出脖頸,湊近利爪,催促他:“快點殺了我,沒有感情的陪伴就像一盤散沙,不用風吹,就散了!”
付淮的唇抿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