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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之前跟我說太把自己當外人的?」敖越斜著眼看他。
任望宇露出了感動的眼神:「敖子……」
「你閉嘴,別噁心我,吃飯呢這。」敖越差點隔著桌子去捂任望宇的嘴。
剛才被敖越稱為端水大師的服務員送了一盤鍋包肉上來,任望宇夾了一塊放進嘴裡,滿臉陶醉地嚼著:「介四我高中畢業以後最想次的東西你造嗎?」
「我不造,你自己造就行了。」敖越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東北菜館對面的二附放學了,穿藍白色校服的高中生們從校門口湧出來,有幾個飛奔過馬路衝進菜館,抓緊時間點好了菜,叮囑服務員快點上來,然後就圍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嘰嘰喳喳地聊天,內容無外乎上次的考試內容好難,誰和誰談戀愛了,以及班主任真的煩人。
他們盡情展現著十七八歲的喜怒哀樂,新鮮得如同剛切開的水果。
敖越和任望宇看著他們,一時間都有些恍惚。
長大了就是長大了,就像融化的冰淇淋不再有好味道,燒到盡頭的煙花棒無法重新綻放,那些流逝了的年少時光,只剩下三個字可以講。
回不去。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八點,敖越跟任望宇聊到聊無可聊卻還是不想走,甚至還拿著敖越的高數課本共同研讀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任望宇先站了起來:「咱回去吧,你媽肯定叫你假期回家住是不,你要是回去晚了又得挨說了。」
兩個人出了門,經過地鐵站的時候任望宇問敖越道:「用不用我給你送回小區?」
「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敖越揚了揚眉,推了他一把,「坐你車去。」
任望宇卻沒挪步:「哎敖子,說真的,你到底是不是喜歡男的?原來高中的時候咱二附的校花喜歡你,你連正眼都不帶瞧人家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歡女的。」 敖越老老實實地回答。
任望宇拍了拍他的肩:「那加油兒子,爭取下次見你宇爸爸的時候帶個兒女婿回來。」
「滾。」敖越言簡意賅。
「哦對,我看你那個姓柳的同學就不錯,主要是長得真帥啊,比你都……」任望宇突然想起了今天見到的柳思南。
「閉嘴吧你。」敖越不想再搭理他,轉身就走。
「哎!哎!敖子!」任望宇在後面喊了幾聲。
敖越背對著他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過了一會兒敖越就走到了家屬區,他在樓下徘徊了一會兒,仰頭望著家裡從窗簾透出來的亮光,不想回去面對宋池那張關心成分超標的臉和永動嗶嗶機一樣的嘴。
然而才過了五分鐘不到,敖越就被埋伏在草叢和花壇裡的蚊子給逼上樓去了。
在燈光白亮的電梯裡,他看清自己兩條露在外面的胳膊被蚊子咬得凹凸不平,像是兩筒立體浮雕地圖。
很好,又給宋池增添了今日份嘮叨的新素材。
敖越有點煩躁地撓了撓胳膊,站在自己家門口,想伸腳踢門,想起宋池上次那一套關於禮貌的理論,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按了一下門鈴。
「來了來了——」宋池的聲音從門內響起。
敖越等了能有五分鐘,還不見宋池來開門,他又按了一次門鈴,這回才聽見宋池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門一開,宋池看清是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怎麼不早說是你,你之前不都直接踹門嗎。」
看看,他踢門也不是,按門鈴也不是,反正在他媽眼裡,他就沒一樣做對的事兒。
敖越跨進家門的時候仔細打量了一下宋池,發現她在剛才這五六分鐘裡不僅換了一套外穿的裙子,還盤了頭髮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