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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星河。
於是七堇年寫到:“生是比死更加艱難的事情,卻也因這艱難而更加值得珍重。”
第一次看到這行字,胸中有某種震顫油然,那是出於對生和死不對等的敬畏。然而再次,便有歷久而盛美的感動充溢。因為你的字,讓我覺得生命的艱難來自主觀。死亡只是生命的一種形態,生命仍舊是最廣闊的部分,因了這廣闊所以無比艱難。那些迅速了結自己的人的確連死都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換了種活法而已,以死的方式活著,僅此而已。
我應感謝你。
那時我整日抽離回覆在落差與迷失之間,為了減壓才會看網路小說。但我目及皆是意淫之作,而我也竟甘麻醉,相信有部分人也是這種心理來對待網路小說。煙世浮華,盲目行走,直到我遇到了你的字,遇到你筆下的小白。
二
--同時寫給我自己
當我們荒誕不經地左顧右盼時,因為那些紛復而迷離往往錯過最適於自己的美景。
簡單而專注,純一地佇立。
眼前常浮現這樣的女孩。眼若繁星,黑色的眼瞳彷彿與眼白並無交集,目光拓落直白,草率大膽地並不迴避你的目光相迎,但是卻婆娑著敏感猜疑,閃閃爍爍望不到內心,泥沼深處一樣遙不可及。
於是會把她和小白聯絡一起。她一襲白蓬裙靜默在有著洛可可花紋的烏金落地穿衣鏡前,深出削手抵在被時光磨損的粗質鏡面,抵著鏡中女孩抵著她的手,感覺著冰涼的觸感。她的眼神沒有變,那是盤踞已久的痼疾,她掛著詭譎卻燦然的笑,執著地觸著鏡中女孩的手,彷彿那是她的依源。
鏡中女孩,她叫小白。
生活就是這樣一面洛可可花紋鑲邊的烏金落地穿衣鏡,有著被時光磨損的粗質鏡面,它模糊也清晰,可以什麼都看不到,也可以看到想要的自己。
請讓小白走出來。
簡單,卻也最複雜,是我們一生所要悟的禪。緘默而生,緘默而死,最愧對的是自己的生活態度。我們是鏡外人,因為有些雜質已經無法從體內驅除,但我盡力於一次專注,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有一秒。
三
有時候我微詫,帶出我最深情緒的,不是陀思妥,不是米·昆,納博科夫,也不是川端和三島,更不是簡楨,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當木。
尤其是我這個表面不算熱情內心更加冷淡的人竟然會為了《馭靈主》釋放最深厚的感情,我流淚了,而且不止一次。
感動,我只能這麼概括。
然而沒有一次的感動是重複同一的,每一次的感動糅合了更加複雜的情感,為他們泣,為他們歌,為他們喜悅,為他們原諒,為他們憐佑。
你的字適於慢讀,適於情節的兀自沉溺,在靜止的環境中環膝,讓你的字流淌而過,感覺情感的枝繞在體內萌發蓬散,遊走恣生。就如馭風,你的字是活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情感融升,我情著你的情,愛著你的愛,你構建了這個世界然後把它交給了我,你是舵手是引航者。
你說,就是喜歡寫。
我是將文字當成生命的人,卻沒有力量說出這樣的話。
我的字,從來都是為他人而寫,寫給自己看,我覺得,你的字則是為了自己的心而寫。
寫給自己看的字,完全是隆重的自我意識傾瀉,寫給自己心的字,換的是他人的心。(我的心已經分你一塊啦~)
就如你說,首先要感動自己。
我仍路遙。
四
寬宥他人,是壯麗的自我救贖。
我討厭“寬恕”這個詞,因為其中羼雜了不純的饒恕,憐憫和解放的目的。對於傾絕,也許並不是所謂“偉大的人性救贖”。每個靈魂在行走的時候都會逐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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