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3 頁)

楊柳如夢初醒，立刻翻開微信中的一張照片遞到他面前：&ldo;你看這張照片，中間的男孩子是不是你？&rdo;

陸家朔接過來，照片裡有三個孩子坐在小桌旁吃蛋糕，扎著羊角小辮的女孩跟面前的楊柳眉眼間有幾分相似，至於中間穿著藍色運動衫的小男孩，陸家朔放大照片，用力看了半晌，心頭漸漸湧起鈍痛，他收起照片，嗓音微啞：&ldo;這個孩子，跟我小時候很像。&rdo;

&ldo;真的？&rdo;楊柳心跳很快，連神經也一跳一跳的。

陸家朔凝神看著她，烏黑修長的眉像是這濃重夜色的痕跡，他說：&ldo;茜茜，我等不及了，你現在能跟我去一趟醫院嗎，我必須取幾根阿姨的頭髮……做dna鑑定。&rdo;

楊柳毫不猶豫地答：&ldo;好的，你等我五分鐘，我去換衣服。&rdo;

這次去醫院是楊柳開的車。

已是深夜，城市的霓虹燈如同掠影一般從車窗掠過，越往前，夜色越濃重而幽深，楊柳扭頭望了望身旁的陸家朔，只見他臉色陰沉，正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前方。

楊柳輕輕開口：&ldo;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rdo;

陸家朔目光不動，&ldo;睡不著。&rdo;

過了一會兒，他說：&ldo;給我講講愷愷吧，講講你們小時候的故事。&rdo;

楊柳輕笑：&ldo;我也不大記得了，有些事情還是後來聽姑姑說的，我記得有一次跟愷愷打架……&rdo;

夜色裡，她的聲音輕柔婉轉，陸家朔靜靜聽著，他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已經開始微微發抖。

楊柳講了好久，把關於愷愷、關於李欣阿姨的事情全部講了出來，和盤托出後，不覺輕輕舒了口氣，覺察到身旁的男人依然不動，她輕聲說：&ldo;陸總你不要想太多，是或者不是鑑定一下就知道了，你照常生活、工作，不要太放在心上……&rdo;

陸家朔眼眶一陣刺痛，他把臉轉向窗外，淡淡&ldo;嗯&rdo;了一聲。

窗外已是黑濛濛的山區了，幅員廣大的區域內，沒有幾處有燈光，他靜靜盯著窗外，潛藏在記憶中的某些兒時的情節，一點一點地湧現出來，和楊柳所描繪的竟那麼相似。難道，還僅僅是巧合嗎？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四點鐘了，陸家朔坐在車裡等，楊柳一個人去了李欣阿姨的病房。面對李伯伯的驚疑，楊柳只好撒謊道：&ldo;陸總的一支很重要的金筆丟了，我來看看是不是在這裡。&rdo;

&ldo;是嗎？我沒有看到。&rdo;李明慶立刻翻箱倒櫃地找起來，還趴在床底下細細搜尋。楊柳悄悄在阿姨的枕頭上捻起幾根頭髮，裝進塑膠袋裡，然後伸手去挽李明慶，&ldo;沒有就算了，我給陸總回個話，說不定他是掉在別的地方了。&rdo;

李明慶坐下來，問楊柳：&ldo;茜茜，陸總有沒有不高興啊，你阿姨抓著人家又叫又哭的，把人都嚇傻了，真是不好意思。&rdo;

楊柳靜了一瞬，問：&ldo;伯伯，阿姨的小名是不是叫小琴啊？&rdo;

李明慶明顯很意外，&ldo;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很多年沒有人叫了，你姑姑跟你說的吧？&rdo;

&ldo;……是的，我姑姑說的。&rdo;

原來，李欣阿姨真的叫小琴。

那麼多細節一一吻合，楊柳想淡定都不行了。

她問：&ldo;伯伯，你有沒有想過，陸總有可能真是愷愷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