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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劇結束時，夜色如水，楊柳與陸家朔並肩走出劇場，猶自依依不捨意猶未盡，陸家朔觀察她的神情，慢慢踱著步子，問：&ldo;怎麼樣？好看嗎？&rdo;

&ldo;當然好！孔夫子說：三月不知肉味，我今天算是體會到了。&rdo;

陸家朔笑了：&ldo;你喜歡就好。&rdo;

楊柳還沉浸在剛才的氛圍中沒有出來，仍是一臉陶醉：&ldo;真佩服印度舞蹈家的想像力和創造力，把古典民族舞蹈和現代舞蹈融會貫通，精妙絕倫！只可惜沒有拍下來，回家慢慢欣賞該有多好。&rdo;

話剛說完，電話響了。

楊柳一看，清了清嗓子接起：&ldo;駱總。&rdo;

&ldo;在哪兒呢？怎麼那麼吵？&rdo;

出口處仍有很多觀眾，楊柳快步走到僻靜處：&ldo;我從劇院剛出來，有事嗎駱總？&rdo;

&ldo;劇院？自己去的？&rdo;

&ldo;……和一個朋友。&rdo;

楊柳話音剛落，陸家朔就對著手機叫起來：&ldo;兆謙，出來喝一杯怎麼樣？&rdo;

楊柳立刻捂住手機，轉臉怒視陸家朔：&ldo;你不要出聲。&rdo;

電話那頭的駱兆謙安靜了好一會，楊柳&ldo;喂喂&rdo;了兩聲才聽見迴音：&ldo;好啊，到哪裡喝？&rdo;

陸家朔接過手機，大聲說：&ldo;兆謙，去&l;夜色&r;怎麼樣？哥們兒好久沒見你了。&rdo;

不知道駱兆謙在電話裡說了什麼，陸家朔一陣大笑，笑完了又說：&ldo;見面聊啊，掛了。&rdo;

他把手機遞給她，&ldo;走吧，我先送你回家。&rdo;

楊柳問：&ldo;你們剛才說了什麼？&rdo;

陸家朔搖頭晃腦：&ldo;男人的秘密！&rdo;

&ldo;……切！&rdo;

駱兆謙把手機扔在面前的辦公桌上，膝頭的手指慢慢蜷攏，剎那間手背青筋暴起，雙目通紅。

下午在衛生間裡偶然聽到關於楊柳的閒言碎語，駱兆謙才知道原來她已經和陸家朔走得那麼近了。冷著臉帶著情緒工作，效率奇低，都這麼晚了才把手頭的檔案處理完。

他低頭看看腕錶，已近十點鐘，這麼晚了陸家朔還陪在她身邊，有些事情似乎無需再驗證，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駱兆謙的心就像被人割了一刀，疼痛難當。

和陸家朔比起來，他差了什麼？

&l;夜色&r;裡霓虹亂閃，熱情喧鬧，混雜的空氣中瀰漫著菸草的味道，紅男綠女都在舞池裡瘋狂地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駱兆謙坐在吧檯前抽菸，靜靜地看著面前的花式調酒師展示精湛的技藝，姿態優雅地調配著一杯又一杯五彩的雞尾酒。他端過兩杯來灌下肚，方覺得心稍稍安靜一些。

肩頭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ldo;先喝上了？&rdo;

&ldo;嗯，怎麼那麼慢？&rdo;

&ldo;我送完楊柳才來的。&rdo;陸家朔把車鑰匙往吧檯上一扔，隨手也端了一杯雞尾酒。

駱兆謙靜默片刻，問：&ldo;你們，怎麼樣了？&rdo;

&ldo;正在交往中，一切都在向著光明的前景發展。&rdo;陸家朔滿面紅光，興高采烈。

胸口彷彿被掄了一錘子，駱兆謙默不作聲。

&ldo;剛才我們去看了音樂舞蹈劇，茜茜很喜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