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陳渝這才放軟了語氣:「何須多慮,一切有我,你只管穿著得當隨我去便是!」
薛繼無奈,硬著頭皮應下:「那便多謝子良兄,不知子良兄準備哪日引薦小弟?」
「若是你願意,今日便能去!」
薛繼一聽,險些沒嗆著,連連擺手:「不可不可,今日我這一身酒氣還未去,怎麼好意思拜見貴人,改日吧改日吧……」
「也是,我心急了。」陳渝點了點頭,起身虛拱了拱手:「三日後,如何?」
薛繼也起身,實打實朝人拱手作揖,滿臉謙遜道:「如此,多謝子良兄。」
陳渝道別後便轉身離去,薛繼看他背影,一時感慨。在江陵的時候光是聽聞陳渝的大名,心裡常羨慕他功成名就,將他視作楷模,旁人說陳渝一句不是他都想辯上一辯。
可如今真與人平輩相交了才知道有多累,不是他想弄虛作假,人總是自己就警覺起來,事事思慮考量……沒入官場倒先學會了官場上這一套。
春雨來時總是擾人,雨不大,可越是綿綿細雨越讓人煩悶,沈玉容撐傘從外面回來,薛繼斜靠在迴廊的長椅上,手裡執著一本書。
「夫君,你猜猜外邊出什麼事了?」沈玉容進了迴廊便收起傘走到他身旁坐下。
薛繼的目光從書本上挪開,看著人眼中流露些許疑惑。「嗯?」
沈玉容道:「昨日殿試聖上問了幾位考生,誰知有一個倒黴的支支吾吾半晌答不上話,聖上震怒,命重判會試考卷呢!」
薛繼一怔,放下了書卷,隱隱有些欣喜,那不是有機會……
沈玉容知道他想什麼,不忍讓他失落,卻又不能讓他空歡喜一場,猶豫了許久還是說道:「只是重判三甲考卷,落榜的……夫君也莫失落,陳大人不是說將你引薦給安王?」
薛繼剛浮上來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會兒便漸漸淡了。「算了,命裡無時強求又能如何……來日方長。」
沈玉容又湊近了些,笑道:「夫君不知,丞相與尚書令起了爭執,在朝堂上就吵起來了,這會兒外邊酒樓裡說書的都在講呢。」
薛繼瞧了她一眼:「你哪兒聽來的,可別是自己跑去酒樓了?」
沈玉容道:「哪能啊,這不是街上婦人都在說道,我就聽了一會兒。」
薛繼坐起身將妻子摟在懷裡,心裡想著事,聽外邊細雨聲嘀嗒嘀嗒,一下午便過去了。
致使流言傳遍長安的兩人,褚邱、江晏,此時正在紫宸殿上,兩人一左一右,身上的氣焰將上首的皇帝秦衡都壓了過去。秦衡抄起鎮尺砸在桌上,發出「砰」的巨響,兩人爭辯聲才停下。
「朕知道,兩位愛卿都是國之棟樑,都是為國憂心,可朕現在要問的是,賣題、洩題,是誰之過!」
張甫躬身應道:「回陛下,此事要徹查才知。」
褚邱嗤笑:「張大人,當日我就告訴你有人賣題,考試應當中止!若是當時你聽老夫一句,哪裡需要今日再判卷,對著百份考卷傷神!」
張甫暗嘲道:「丞相,沒有聖旨考試不可中止是規矩,您這是怪陛下未能明察秋毫了?」
褚邱怒極,喝道:「你少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就是你主考官失職,你膽敢牽扯陛下!」
張甫又道:「你我同為考官,我固然失察,可我是遵照規矩辦事!你若當時真有所察覺何不稟明陛下,拿了聖旨在來命令下官等中止考試?還是說您就想大事化小,不讓陛下徹查?」
「你血口噴人!」
「夠了!」
秦衡再忍不得兩人在它面前刀戈相向,怒將一旁茶盞摔下,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殿中頓時安靜了。
第12章 可謂滿盤皆輸
褚邱雖閉嘴了,目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