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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戶部也折了不少官員,這會兒政務是全落在陳渝手上了,沒日沒夜加班都是常有的事。好容易到了休沐的時候,陳渝得了閒,一早就到了薛繼府上。
「子良兄?」薛繼聽見王衢通傳,一時沒醒過神,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王衢已經領著陳渝進了正廳。
「清之,這回可有好事跟你說。」陳渝面上滿是喜色。
薛繼不解:「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歡喜?難不成是升了尚書?」
「嗐!」陳渝忙擺了擺手,朝他笑道:「我這侍郎才坐多久,哪兒就這麼快成尚書了,是你的好事!」
府上下人白朮和柿霜兩人奉了茶來,薛繼隨意揮了揮手示意人退下,一邊飲著茶一邊與陳渝談笑:「快兩個年頭了,真是升遷也不稀奇。嘖嘖。說來是什麼好事兒還能落在我頭上?」
陳渝笑著搖了搖頭,道:「容大人上疏請陛下加恩科,陛下準了!」
薛繼一怔,恩科?
「什麼時候?」
陳渝哪裡聽不出,他微微顫抖的聲音裡分明是掩不住的驚喜。
「我估摸著最遲今歲末是要考完的,如今六部官職空缺太多,僅剩的官員工作量大,這要是再不補上,恐怕有人要鬧辭官了。」
話音方落,王衢又趕著進來了。「主子,門外有個名叫許琅的……」
薛繼一驚,隨即笑了。整整一年沒見過他,也沒聽到他的訊息,這時候冒出來,準是為了恩科之事。
「清之,咱們可是許久不見了啊!」許琅臉上滿是笑意,進來卻發覺這廳上除了薛繼還有一人,難免一愣:「這位是?」
第22章 也該整治整治了
想起去歲與許琅一同入京的時候,這人扮什麼窮小子,身上只著素袍,不加添飾。
如今時隔一年,他終於露了原貌,腰間玉墜將他原先的書生氣襯得更加儒雅,多了些貴氣。
薛繼知道他沒見過陳渝,於是解釋道:「無泊兄,這位是戶部侍郎。」
陳渝光是從這人打扮上就能看出些東西,心裡裝著事,面上笑著嗔他:「哪有你這麼給人介紹的!」
說罷看向許琅:「陳渝,字子良,江陵人士。」
許琅心底又是一驚,戶部侍郎陳大人?那不是婉玉公主的駙馬爺?連忙放低了身段朝人拱手一拜;
「見過陳大人。」
一見他抬臂要拱手,陳渝忙起身按住他的手:「別,我可不喜歡繁文縟節,你若是清之的友人,同他一樣喊我子良便是了。」
許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薛繼,終於是垂下了手。「許琅,字無泊,許城人士,幸會子良兄。」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許琅的面色並不是很好。他隨舅父辦過幾次差,自然是知道陳渝的,他知道此人是安王一黨,而他舅父梁簡……算得上是太子的人。
薛繼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輪,敏銳的捕捉到兩人的神情都不自在。
「無泊兄,咱們一年半載沒見,你必不是閒著來找我飲茶的吧?」
許琅稍稍放鬆了些,勾了勾嘴角,不再看著陳渝。「我原是想告訴你聖上有意加試恩科,不過看樣子你應當已經知道了。」
薛繼看了看陳渝,見他無意開口,才道:「可不是,方才子良才告訴我,你就來了。」
許琅還未接話,陳渝便起身正色說道:「還有一事,下個月我還得回一趟江陵,戶部的事江大人是接了,王爺那邊恐怕要你多照看著。」
薛繼粗略一猜,大概是陳家族裡的事兒,他也不好多問。
「我明白,子良兄放心。」
「那我……」陳渝最後看了許琅一眼,目光有些複雜,只是須臾之間便歸於平靜。「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