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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個地方官員就這麼點,真有隻手遮天家財萬貫的早都把東西藏好了,留給陳渝意思意思的糧草就那麼一丁點兒,總是要把手伸到商人身上去的。
出手先朝最頂上的去,江南最大的米行……巧了,自家生意。
陳渝倒是放的下心,大手一揮讓薛繼去應付,他去下邊挨家勸說去了。
也不能說他陰,畢竟從自家生意裡下手怎麼也比得罪外人好做,可薛繼抹不開面兒啊……
薛繼這才到鋪子裡坐下,讓人請了掌櫃的,那掌櫃的眼尖,一眼認出了薛繼腰間佩的玉墜子。
「喲,上邊都說小少爺當官兒了,原來是真的!」
薛繼抬頭一看,也不是外人,以前跟著兄長赴宴見過的。
「曹伯,您看我也不容易,這頭一回辦大事兒,就攤上這麼個難辦的差事……」
那曹伯也難做,商人嘛,只認錢,他怎麼可能給這個情面。「小少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沒這個權利。」
薛繼苦了,他月末就得下江陵去,總不能這會兒把兄長薛祁請來吧。
「小少爺,您來的巧,下午大爺就到江南了,您不妨找自家人商議。」
雖然說跟自己家人討東西會容易些,可那時薛祁啊!薛繼打小就怕的長兄啊!
薛繼避開了話,苦道:「曹伯,咱們也是自家人,小侄不坑您的,您給多少小侄到時候都還回來,您就挑個頭……下面的容易做不是?」
曹伯也皺著眉一臉悽然:「小少爺,您別為難我了,這事兒不是這麼說的,要是借給你我是放心借,可這是做軍餉的,怎麼可能還的上?自家生意,可不是逞豪情一句報效朝廷就就割肉的!」
好說好歹軟話說盡了也沒從人嘴裡撕下一兩肉,按理說軟的不行就得來硬的,可對著自家人,下午兄長就要來了,薛繼怎麼敢!
只能打道回府回到驛站歇口氣兒,心裡掙扎著該不該見見兄長。
正巧陳渝也回來了,見他就問道:「怎麼樣,要下來多少?」
薛繼苦笑:「哪兒那麼容易,今日一上午是白搭了。」
陳渝也難,他連著催了數十家掌櫃,給他的也不過是一個情面量,於十萬大軍而言,塞牙縫都不夠的,薛繼跟他講了曹伯說的事兒,也告訴了他薛祁馬上就要到江南,心裡正愁著呢,陳渝卻樂了:「那感情好,你就跟你哥好好說說,咱們也不要多的,五千石足矣!只要這挑了頭下邊的就頂不住了,咱們還愁什麼!」
薛繼嘆息:「子良兄,咱們一出江南就得回江陵去,我這兒在江南割了自家的肉,回了江陵還得再給一刀,你讓我怎麼開口啊!」
陳渝撫著扳指,琢磨了片刻,才道:「今日你放心說,回了江陵不用你出面,都我擔著,可好?」
薛繼看著他,心裡還是萬般不情願,可話都說到這兒了他有什麼理由推拒?身上背著聖旨呢,沒有說不想幹就不乾的道理,辦不好就是罪過!
「行吧行吧,依你的……那可說好了,到了江陵我什麼也不插手!」
陳渝可算是露了笑意,連著說好。
說是下午,實際上已經是日薄西山夕陽灼雲的時候了,只見薛家的車馬朝著城中駛來,到了米行門前,挑開簾子,薛祁一人下來了。
第30章 您沒心沒肺啊
「人來了,去吧。」一旁茶館二樓靠著護欄正坐的陳渝放下了茶碗,看了薛繼一眼。
薛繼無話,拎起桌上放著的摺扇,起身出了雅間,下樓離開了茶館。
轉身到哪米行門前,薛祁已經進去了,曹伯還在門前準備轉身,一見薛繼朝他走來,臉上的笑容稍稍顯得僵硬。
「小少爺來了,大爺剛進去,您……」
薛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