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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柳宛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當初宮門口,你不也曾為那個不愛你的容淮擋了一箭。」
花曉皺了皺眉,輕嘆一聲:「那時痴傻,如今終於清醒了。」
再不停留,逕自離開。
只是……
花曉剛走到轉角處,腰身一緊,身後一陣風聲傳來,再反應過來,她已被人重重抵在昏暗的牆角。
耳畔,是男子急促的呼吸。
下刻,一人埋首在花曉的肩側,啟唇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聲音如抱怨、似委屈:「那時痴傻?」
熟悉的聲音。
花曉垂眸輕笑一聲:「身負逆賊罪名,竟還敢夜闖皇宮?」
「不闖皇宮,又怎能看見,曉曉你和別的男人相攜前來,參加宮宴呢?」容淮仍舊靠在她的肩頭,聲音喑啞曖昧,熱氣噴灑在她的頸部。
「而今我是自由之身,和任何男人往來,都合乎情法。」
「情法?」容淮諷笑,「那哪日便改了這法,斷了這情。」
花曉笑了笑,並未回應,只是手慢慢摸到他的手臂,五道凹凸不平的疤,她低嘆一聲:「終究還是落了疤。」
容淮身軀一僵,終於從她的肩頭直起身子,今日他穿著黑衣,容貌在月色下觸目驚心的絕艷,如暗夜裡悄然盛放的毒曇花。
他望著她,緩緩伸手將她臉上的面具拿下:「封璟可曾見過你這幅模樣,還有……你後院那小孩?」
「一個看過,一個未曾,」花曉低笑,「猜一下?」
「我不願猜,」容淮朝她靠近著,黑夜映著他眼中的嗜血,相得益彰,「好麻煩,那便將他們都殺了好了……」
花曉雙眸沉沉,目光似深情卻又涼薄:「秦御待我不同,不過是因著他見過的女人少;至於封璟,也只是因著我醫好了他那條腿。」說到此,她朝容淮靠近了些許,二人唇齒近乎相接,呼吸彼此糾纏,「容淮,你呢?你又是為何?」
容淮望著眼前的女人,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馨香,骨子裡翻湧著強烈的渴望。
驀地垂首,壓在女人的唇上。摩挲著她的唇,舔舐著她的齒。一點點掠奪著她的呼吸,想要看她在他懷中軟作一團,恨不得將她拆吃下肚。
只是,幾次三番,啟齒想要咬住她的唇角,卻又不忍的鬆開。
然下刻,他的下唇驀地一痛,花曉已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唇角,血腥的香氣溢滿二人的唇齒。
「呵……」容淮喉嚨深處擠出一聲悶笑,極盡歡愉。
本該如此。
待得一吻作罷,他們二人唇上已是殷紅一片。
容淮喟嘆一聲,重新靠在她的肩頭,雙眸艷若桃花,靜默良久,他方才直起身子,為她將面具戴上:「封后大典那日,我給你一個驚喜。」
「好啊。」花曉頷首,「我也給你一個驚喜。」
容淮低笑。
下刻他卻又突然想到什麼:「再問我一遍,『竟敢夜闖皇宮』那句。」
「嗯?」
「再問一遍。」
「身負逆賊之名,竟敢夜闖皇宮?」花曉反問。
容淮凝望她良久,神色添了幾分不自在,而後轉身,身形飛快消失在夜色之間,唯餘一句輕嘆:「我想你了。」
花曉望著遠方漆黑的夜色,許久垂眸輕笑,轉身朝宮宴走去。
……
宮宴門口,封璟正站在那兒,一身月牙白的官服,映著一旁的燈火,襯的他身姿卓爾不凡,恍若月華。
「不進去?」花曉走上前。
封璟望了她一眼,目光自她的唇角一掃而過:「不用了。」轉身便朝宮門口走。
花曉聳聳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