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頁(第1/3 頁)

直到江獻點醒他，他才意識到，這本該是他這個成年人該去做的。

他沒做好一個父親，鬱裡卻做好了一個孩子可以做的一切。

&ldo;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想幫我。&rdo;

&ldo;不，我是有私心的，我想研究你。&rdo;

&ldo;你清楚一旦告訴鬱裡，我們就不可能成功。&rdo;

&ldo;所以我矛盾了很久，決定盡人事聽天命。&rdo;鬱彬道：&ldo;鬱裡肯定會支援你的決定，而江獻會發現，他無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他只能被迫加入。&rdo;

&ldo;他支援我，我爸加入，這就等於把選擇權再次交到了我的手上……他清楚我不會讓他冒險，這只是另一種逼我後退的方法。&rdo;

&ldo;你如果這樣理解的話，我們的計劃的確要宣告失敗了。&ldo;鬱彬看上去並不遺憾：&ldo;我以為你或許，有百分之十的可能，願意和鬱裡交換資訊，那我就可以一償夙願。&rdo;

江照沒有回答。

&ldo;江照，我之前研究了一些心理學。&rdo;鬱彬說：&ldo;你現在，到底是因為接受不了鬱裡可以幫助你，認為自己無法給予他同樣的幫助而慚愧，還是單純就是希望他好。&rdo;

江照依然沒有回答，他看向鬱彬，丟擲了自己的疑問：&ldo;鬱裡，真的沒有您的基因嗎。&rdo;

在有些行為上，他們真的很像。

&ldo;嚴格來說，是沒有的。&rdo;鬱彬似是回憶起來，道：&ldo;但實驗室被炸之後，我被迫藏在了一個地震災後、廢棄城市的地下室，我自己接上了水電，匿名對一些人進行學術上的有償交流，繼續培育他，但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怎樣補足他的基因資料。&rdo;

&ldo;當時有人在秘密搜尋我們的下落，我很清楚這一點，為了讓鬱裡，可以做普通孩子活下去，我模擬自己的基因對他進行了補足，所以，雖然並未加入我的基因，但他身體裡有部分跟我很像的資料，如果單純從醫學測試，我們的dna匹配度應該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七以上。&rdo;

一片沉默之中，房門被擰開，鬱裡手裡還提著醋，他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江照，然後笑了一下，低頭換鞋。

&ldo;如果江照在得知你要和他交換資訊之後，依然選擇繼續，好，那我加入。&rdo;江獻最後對他說，並咬牙切齒地強調：&ldo;如果，江照依然選擇繼續。&rdo;

鬱裡把醋放在了廚房邊，擰開蓋子，江照已經來到他身邊，道：&ldo;我來。&rdo;

鬱裡點點頭，讓到一旁。

&ldo;你，拿個碗。&rdo;鬱裡聽話地拿出了碗，江照道：&ldo;放餐桌上，待會兒喝湯。&rdo;

鬱裡又拿出了兩隻，一起擺在餐桌上，並去找了筷子，再把放在保溫板上的食物都端到餐桌。

鬱彬洗完手出來，率先在桌前坐下，道：&ldo;見到江叔叔了?&rdo;

點頭。

&ldo;都跟你說了?&rdo;

點頭。

&ldo;……你怎麼想的?&rdo;

&ldo;我支援，江照。&rdo;

江照把湯放在桌子上。鬱裡看上去跟往日沒有任何兩樣，吃米，夾菜，隨意自然的讓人不可思議。

&ldo;其實。&rdo;鬱彬道：&ldo;鬱裡的基因裡，也許是有聲音資料的，也許跟你一樣，在等待著共生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