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邪祟(第1/2 頁)
“啪!”地一聲,桃木劍斷成兩截,其中一截不偏不倚剛好彈回道士手上。他捧著右手,疼得原地轉圈兒。
衙役見狀,拔出佩刀,架在道士肩上:“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何人讓你進來的?”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這位是欒道長,是我們家老爺的朋友,是少爺特意請他過來的。”管家小跑著進來,見到衙役,又是行禮又是賠罪:“流血了,大人先將刀放下。”
“你們不知道這是命案現場嗎?交代過你們幾回了,這個地方不能進,尤其是不能進這種亂七八糟的人。”衙役氣呼呼將刀插回鞘內:“出去!”
“大人勿要生氣,咱們沒進去,欒道長也只是在這院子裡做法。”管家依舊陪著笑:“不是咱們非要影響管爺辦案,而是這院子裡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管家看了下左右,拉著衙役走到一旁,咕咕噥噥說了好久才將衙役放回來。衙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路過欒道長身旁時,更是刻意的看了他一眼。欒道長捂著被桃木劍刺破的手,沒好氣地說了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這譚府的事兒我是管不了了。木劍已斷,邪祟難除,還請譚少爺另請高明。”
說罷,撿起地上的斷劍,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道士的背影,衙役的臉色越發難堪。
“他說邪祟?”周予安打量著院落。
芙蓉苑是譚府五個院落當中唯一一個以花命名卻沒有種一株花的地方,這裡種的全都是不開花的藥草。譚家是藥材商,當家主母的院子裡種藥草似乎沒什麼稀奇的,可透過周予安與譚夫人的接觸,她斷定這位夫人不識藥,不懂藥,甚至對藥草有些牴觸,她的病就是因為不願意服藥才越拖越重的。
後來,她從譚夫人和譚行知的口中聽到了兩個內容相似,細節卻完全不同的故事。
譚夫人並不是譚老爺的心上人,他喜歡的,心儀的,想要娶回家的是譚夫人的姐姐。在譚夫人的故事中,他姐姐是個很有才華但卻愛慕虛榮的女人。在與譚老爺已經定親的情況下與另外一個男人私奔。爹孃為給譚家一個交代,迫不得已讓才成年的小女兒頂替姐姐出閣。儘管這樁婚事不是譚夫人自個兒願意的,卻是他們家,她姐姐欠了譚老爺的。
因為姐姐的事情,婚後,譚老爺對譚夫人多有刁難,直到譚行知出生,他們才勉強做到了面和心不和。
後來,譚家出事,是譚夫人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自那之後,譚老爺開始對譚夫人示好,可她的心已經死了,不願意再給譚老爺機會,也不願意再在他的身上浪費任何的時間與精力。
在譚夫人的敘述中,這就是一個妹妹替姐姐出嫁,替姐姐受委屈,在丈夫落難時不離不棄,最終得到丈夫真心,讓丈夫反過來追妻的故事。
在譚行知的講述中,這個故事有了另外一個版本。
同樣是姊妹兩個,同樣是愛慕姐姐,但愛慕虛榮的那個變成了譚夫人。她原本的夫君是個秀才,士農工商,秀才似乎比商人更有前途。可那個秀才瘸了,因為救她,無緣仕途。沒了前程的秀才就只是一個窮秀才,譚夫人不願意跟著秀才吃苦受累。
她攛掇母親將她和姐姐出閣的日子定到同一天,說是姊妹情深,捨不得讓姐姐先嫁人。到了成婚那天,故意使絆子讓姐姐進錯了花轎,她則如願以償地嫁到了譚家。
她與姐姐是並蒂雙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性子不同,愛好不同。她知譚老爺喜歡的是姐姐,便裝作姐姐的樣子與譚老爺洞房,將生米煮成了熟飯,待譚老爺察覺不對時,她已懷了身孕,一切無可挽回。
在秀才高中之前,兩個人的日子雖有磕絆,卻也能過。畢竟她長得與姐姐一樣,性情也能模仿個七八分,最重要的是,她圖錢不圖人,看在錢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