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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止也不打擾她,徑直在几案後坐下,斟上酒靜靜的聽著。
屋裡顯得安靜,雨聲、琴聲匯集在一起,並不嘈雜,反而讓人心底感到寧靜,偶爾外面有歡呼的聲音傳進來,打亂了寧靜的氛圍,撫動的手指停下來,輕輕按住顫抖琴絃,抿嘴笑了一下:「太過高興……連曲也彈不好了。」
她聲音微微有些嘶啞,這段時間因為父親的死訊,悲傷過度,每每睡夢中也會哭醒過來,將近兩月,人也消瘦許多,隨後倆坐到一起說了會兒話,問了幽州那邊的情況,公孫止有沒有受傷之類云云,中間不時有樓中女子過來說外面有頭領找公孫止,打發走了兩撥後,蔡琰從他腿上下來,將不想走的男人拉起來推出門外。
「各頭領不時過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我……我又不會跑的。」
隱約間,聽到關上房門時,紅著臉的女子小聲的這樣說。
他笑了笑,走下閣樓,宦官蹇碩小跑跟上撐起了紙傘,那邊雨中東方勝、高升二人早就等著了,公孫止沖他們點點頭,招呼一起過去山寨正廳,裡面所有頭領都已經來了,這些人雖然在這個將星如雲的時代算不上多麼璀璨,但終究是他公孫止身邊最為核心的手下,高升、東方勝、曹純、閻柔、牽招、潘鳳以及還未趕回來的華雄三人。
大門敞開,廳中銅鼎燃起火焰驅走寒氣,公孫止龍庭虎步走過中間,將外罩的披風交給宦官,朝上方首位披了虎皮的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來,這是他臨走之前,叮囑讓寨中木匠打造的,跪坐委實有些難受。
雙腿岔開,一手撐在膝蓋上,便為正事開口:「我遠在幽州對這邊訊息並不及時,現如今袁紹和張燕打的怎樣了?」
「回稟首領,之前張燕佔據優勢,更是讓鹿腸山的於毒偷襲鄴城,袁紹軍中差點崩潰,但在上月,袁軍放棄鄴城的黑山軍,直接攻打黑山,逼迫城中於毒等十餘支兵馬撤走回救,半途上又被擊潰……」東方勝站出來將自己打探的情報說出時。
這邊,公孫止揮手打斷:「結果如何?」
「黑山張燕被殺的大敗,具體怎樣,區區無從知曉了。」
秋雨綿綿,大廳裡眾人紛紛開口,說了一些看法,曹純摩挲粗獷的鬍鬚,瞪眼道:「袁紹身據冀州,兵馬雖然不及,但也不是沒有能徵慣戰的將領,加上地方富裕,張燕一夥人或許佔得一時便宜,但敗亡早已註定,首領不能在這傢伙上加註了,不如直接將他控制起來,拉走黑山百姓。」
雖說黑山張燕是被拉入泥潭的,但同樣也是目前他們的屏障之一,若是不能將黑山數十萬人遷走,那麼之前誘發的戰事,基本就算失敗了,眾人自然也不會甘願接受這樣的結果。
「遷走數十萬百姓,又不是數十萬頭牛羊那般簡單,只要張燕不點頭,那些人肯定不會走,而且張燕吃了敗仗,手中兵馬也勝於我們,加上山中地勢,咱們騎兵沒有優勢可言。」
「那不如雪中送炭,讓張燕感激首領,再將袁紹不會勢必罷休的威脅說與對方聽,逼著他做出選擇!」
「誰會那麼蠢,再上第二次當。」
廳中兩側身影你一言我一語,這樣的局面大抵是好事,當中不少人識字後,對於見解和看法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公孫止也沒有再出聲打斷他們議事的興頭,靜靜的聽著,不久之後,時辰已到了下午,外面的雨勢沒有停下的跡象。
庭外,一名狼騎快步走了進來,跨過門檻在門口站定:「首領,華頭領他們回來了,還帶回來一支……數萬人的兵馬。」
「我……」高升猛的站起來,大手摸過光頭,眼睛瞪的碩大:「華雄那廝拉回來一支多少人的兵馬?」
「……具體不知……但不少於兩三萬……」那狼騎被他瞪的也有些結巴。
說話間,外面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