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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已經是事實了。&rdo;

&ldo;如果換了我，還沒摔到地面，就已經嚇死了。&rdo;

&ldo;人家都說跳樓的人是最勇敢的，張國榮是從酒店的屋頂平臺跳下來的，他是四月一號跳下來的，zoe是八月十六號，如果頒發一個&l;2003年度最佳勇氣獎&r;，男女獎項一定非他們莫屬。&rdo;

走出盧灣城市花園大門的時候，阿壺忍不住回頭朝高高的樓房又望了一眼，問諾諾：&ldo;zoe的體重大概是多少？&rdo;

諾諾被他這麼沒頭沒腦地一問，楞住了。

&ldo;我怎麼知道？&rdo;

&ldo;你是女孩子，估算一下嘛，等一會兒你就明白了。&rdo;

&ldo;看她的照片，我想，最多不會超過55公斤。&rdo;

&ldo;ok，就算55公斤，我們來做一道物理題。31層陽臺離地面大概有九十米，一件55公斤重的物體，從九十米的高度墜落，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當它到達地面的時候將形成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這股力量聚積在zoe的身上，使她可以輕而易舉把一臺笨重的空調室外機推離原來的位置。&rdo;

諾諾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三文死得那麼慘。

zoe以她的血肉之軀換來了這股可怕的力量，它裹挾著一個女人對大眾的怨恨，瞬間爆發，足以摧毀對方的每一塊骨頭甚至每一處關節，變成一隻軟體動物。

5

餘琳樂比姐姐餘琳音小四歲，在浦東一家寄宿制中學當語文教師，她的先生在浦東新區人民政府工作，夫婦倆收入穩定，供著一套住房和一輛別克凱悅車，養著一條寵物狗，典型的中產階級。

姐妹倆的父親是音樂學院的教授，所以大女兒叫音，小女兒叫樂。

餘教授希望女兒繼承父業，在音樂上有所作為，從小就教她們彈鋼琴、拉小提琴，結果姐妹倆選擇的職業跟音樂南轅北轍。

根據&ldo;張信哲&rdo;提供的家庭電話，阿壺和諾諾找到了在家休息的餘琳樂，她腆著大肚子，懷孕有八個月了，正照著胎教書上所示的做一些小運動。

以何種身份去拜訪餘琳樂，令諾諾和阿壺著實傷了一番腦筋，無論保險公司還是自由撰稿人的身份，都不能再用了。

&ldo;我們是white齒科總部派來的調查小組，對餘醫生的死，公司高層十分震驚，董事長發誓要揪出在幕後散佈謠言的人，然後由公司聘請律師，以你們家屬的名義提出民事賠償，不管官司是否打得贏，對壞人總要有一點懲戒，對你們家屬也要有一個交代。&rdo;

從餘琳樂接待他們的態度來看，她多半相信了這種說法。

&ldo;我不認為姐姐會自殺，到現在我依然堅持，如果她要自殺，應該留下遺書，讓我贍養父母、代她盡孝什麼的，因為我父母都健在，可她一句話都沒留下，在此之前，也沒有跟我談過類似的話題，突然就沒了，至今我都難以接受，就算是自殺，也該有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吧！&rdo;

相比診所裡那些人一邊擦眼淚一邊吞吞吐吐說著，餘琳樂快人快語，毫無顧忌。

&ldo;你的這種想法，有沒有跟警方提起過？&rdo;諾諾問她。

&ldo;說了，可警察說他們重的是證據，排除了自殺，剩下來的只有他殺了，要定性為謀殺案，必須有充足的證據，可是從現場來看，找不到一件證據能夠支援這種說法，所以在排除了他殺的可能後，只有自殺了，至於自殺的動機，不屬於他們的調查範圍。&rdo;

說到這裡，餘琳樂顯得很無奈，

&ldo;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