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雷霆之勢(第2/4 頁)

鬆了口氣，返回營地。

戰前的夜晚，帶著不變的默契與靜謐，每個戰士，都在以他們自己的方式，為即將到來的戰爭準備著。而將軍，則在尚有的寧靜中，安撫自己的心神，靜待天明登場的那一刻，力拔山兮氣蓋世。

隨著風聲傳進帳篷，將軍微微睜開沉思的眼：“何訊？”他輕啟的聲音中流露出天生的權威和不容置疑的篤定。

身外安靜了片刻，聲音再次從珠簾後傳來，是那一哥長清晰而有些憔悴的聲音：“驚擾將軍，實在歉意。探夜者回報，只是馬群逸入了營邊，靜夜皆是動靜間的幻象，非敵蹤。”

\"馬亦知戰意緊迫麼？\" 將軍身上散發出來輕鬆的微笑，空氣中輕柔的笙簫聲襯托出外面緊繃的氛圍。

“馬無夜草？”將軍的話中帶有幽默的味道，轉而又變得嚴肅，“傳吾令，加強夜巡，治營有序，戰前的夜晚更當謹慎。”

“領令。”一哥長兩腳立定穩如鐵塔，準備轉身執行令牌。

等到他人形消失在氛圍的飄逸秋卷之中，將軍從沙盤上移開目光，投向了眼前一幅筆挺的羊皮紙上，鋪設了戰爭的詩句。他手指點在己方兵力最稠密的位置上，輕聲自語：“霄漢無情，人有悲歡離合，明天，可誰又能書寫生死？”靜默片刻，頷首嘆氣：“戰，有時候非打不可啊。”

夜色中，靜悄悄的帳篷單薄阻隔了風霜，但阻擋不了將軍對勇氣、勇士與決戰的渴望。此情此景，偌大的帳篷內只有油燈作伴，透過這微弱的火焰，映出一位鐵骨柔心的統軍者。

在遙遠又熟悉的沙場上，新兵與一哥長終於達到馬群周圍，他們以軍中禁絞實行詐敵之策，佈下網陣。

“哥長，這一戰，怕是凶多吉少。”新兵語帶遲疑，對黑暗未知之地心生畏懼。

“新兵。”一哥長神色凝重，雖歲月在他臉上刻畫出溝壑，但眼神堅定如昔，“生在戰場，死而無憾。修兵十年，為的是這戰場之交。”

兩人對望一番，無需言語，已是心照不宣。夜漸拂曉，星辰的餘輝亦疾步西墜，第一縷陽光不可阻擋地即將到來，屆時，大戰一觸即發。

承澤，在陣列整齊的營地中，他的身影匯入了成千上萬相似的輪廓，每一個都把青春的火焰凝視在即將來臨的挑戰上。他聽到身旁一哥長的話，雖然還是一介新兵，心卻如老兵一般銳利而穩固。

他回望一哥長，目光中有了幾分了悟：“哥長，生於此世，死又何懼。只願能手臂並肩，與兄弟共染敵血。”

“哈！”一哥長笑聲中帶著讚許，“這才是我大漢兒郎應有的氣概！你有心，這心必能穿鐵甲，裂長空。記著，戰場上你的生命與你左右之人緊緊相連。互相守護，拼力而戰。”

天色越發曉明，等待的氛圍被烈日的朝陽逐漸滲透。新兵承澤緊緊握著戰刀，此時，他不僅為自己，也為 alongside him的戰友感到驕傲。

“當陽光刺破這層薄霧，我們的鐵騎就將衝出帷幕，征戰沙場。”承澤聲音低沉但充滿力量，映襯在他平靜面龐上的，是剛毅、是決心。

“就讓我們在陽光下出徵，不負重託。”一哥長雖然老於世故，滄桑的臉龐在晨曦初照下顯得越加堅硬。

兩人默默轉身，回到了各自佇列。大軍早已號角聲聲，每一個漢子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顯出鬥志，積蓄著力量等待爆發。

破曉之時，就如轉瞬即逝的寧靜，戰鼓似乎能撼動每個靈魂的深處，軍旗迎風招展，眾士兵身軀繃緊，灼灼目光焦距在戰場盈口的起始線上，在清晨微弱驕陽的灑斜中，兄弟並肩，蓄勢待發。

承澤眼中映著的是滿天的塵埃與翻騰的鬥志，歷練著每個崢嶸歲月般的今天。此戰，不為戰而戰，而是為了看到戰後的和平拂曉，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