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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凱認同地點頭。是啊,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受小朋友歡迎的老師。
小鬱突然又問:“那舅舅你呢?你也喜歡我的溫老師嗎?”
“我?”
喜歡?怎麼會呢?又不是吃飽閒著沒事幹,現在他滿腦子想的只有如何把旗下的基金推上最高峰,為了能驕傲地重新站起,他忙得分身乏術,沒有多餘的心思處理感情。再說,敞開心胸去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冒險的事,至少,現在的他這麼認為。
年輕時的他曾經推心置腹地結交朋友、欣賞誰、和誰好好愛一場,但是經歷過被朋友和情人連手背叛的事件後,他已經無法單純地相信人和愛人了,為了重新在基金市場打下江山,他承擔著超乎常人的壓力,那快要將人逼瘋的壓迫感,令他愈來愈不懂得何謂敞開心胸、何謂單純、何謂開心大笑。
溫水柔沮喪地關上舞蹈社的鐵門,腳步沉重地下樓,來到停在騎樓的機車旁。
她煩惱著剛才衝動的行為,得罪了大人也就算了,不知道小鬱的心裡有沒有受她的話影響?傷害了別人,自己更難受。
“唉……”嘆了口氣,她發動機車。
“噗~~噗~~”機車發出斷續的聲響,然後便熄火了。
溫水柔不信邪,又發動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不會吧?!”她哀號著。怎麼挑這時間鬧故障呢?已經十點多了,同事全走光了,騎樓下只有她一個人,她不太敢晚上一個人搭計程車,但是到公車站牌還得走上一段路,怎麼辦?
溫水柔無奈地掏出手機,準備撥電話給姐姐,請她過來接她。
當她等著電話接通時,突然一輛黑色賓士車開來,經過舞蹈社的騎樓前。
嘰——賓士車忽地停住,接著倒退一點點,停在溫水柔的面前。
溫水柔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倒退兩大步。那黑抹抹的車窗讓人看不清裡頭的人,怪可怕的。
後座的車窗搖下,露出一顆小頭顱。“溫老師~~”
溫水柔上前。“小鬱?”
小鬱興奮地對前座的嚴正凱喊著:“我就說是老師吧!我沒看錯人。”
“好,你贏了,確定你沒看錯。”
方才小鬱一看到騎樓下的溫水柔,便吵著要他停車,說什麼要跟老師打招呼。他告訴小鬱是她看錯了,結果小丫頭不死心,又吵又鬧的,非要他停車。
小鬱繼續問:“老師,你還不回家在這裡幹什麼?”
溫水柔苦笑著。“老師是想回家,可是摩托車壞了,老師正要打電話叫人來接我回去。”
“好可憐喔……”小鬱很難過她喜歡的溫老師在這裡枯等,立刻哀求嚴正凱。“舅舅……我們載老師回去好不好?”
“小鬱,不用了,那太麻煩你舅舅了。”
溫水柔連忙阻止,她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尤其剛剛還在嚴正凱面前出了那麼大的糗,跟他同車?好尷尬,再說他的態度看起來也不像是要主動幫忙的樣子。
小鬱搞不懂大人之間的心思,徑自作主。“沒關係啦!舅舅你說對不對?”
嚴正凱原本想拒絕,他又忙又累,每天彷佛有一萬件事情等著他,對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小鬱都主動開口了,他不答應似乎說不過去;再說,這個溫老師剛剛確實幫了他一個忙。
這次換前座的車窗搖下,嚴正凱問:“溫老師住哪裡?”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解除車門鎖,並且彎身要幫她開車門。
結果小鬱搶先一步。“萬歲!老師跟我一起坐嘛!”說著,她開啟車門跳下車,硬是拉溫水柔一起坐上後座,偎在溫水柔的懷裡,一副好滿足的表情。
嚴正凱翻了個白眼,看樣子他被小丫頭當成司機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