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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太近了，呼吸都是亂的。

下午那種心亂如麻的感覺又回來了，讓她覺得呼吸困難，只能低頭，掩飾頰上兩抹淡淡粉暈。

他的聲音從她的頭上的位置傳來，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推斷，或許是略帶深沉的，因為他聲音聽起來好低。

他問：&ldo;你還讀過《萬葉集》？&rdo;

曾貝以為他要說什麼，原來是下午客廳她答的那句&ldo;陰霾天空&rdo;，出處是日本長短和歌的納本《萬葉集》。

但她實際上並未讀過，因此她老實答：&ldo;沒讀過啊‐‐不過我看過《言葉之庭》。&rdo;

&ldo;什麼？&rdo;謝平寧沒聽清楚。

&ldo;《言葉之庭》啊。&rdo;

他還是一副不明白的表情。

曾貝一笑，假裝驚詫地反問：&ldo;平叔你居然不知道《言葉之庭》？&rdo;

謝平寧微微擰眉，在腦海里將這四個字搜尋一遍，搖頭說：&ldo;沒聽說過。&rdo;

曾貝抬頭，看他，繼續問：&ldo;新海誠你知道嗎？《你的名字》？&rdo;

謝平寧第一次遇到如此多陌生詞彙，眼神裡略微透出茫然。

曾貝不放棄，又問：&ldo;宮崎駿你總知道吧？&rdo;

謝平寧鬆一口氣，點點頭，說了個嗯。

曾貝倒上了一階樓梯，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她臉上還是笑著的，帶著些小勝一局的得意。

她說：&ldo;那證明你還沒有完全老，&rdo;

&ldo;‐‐因為我爸爸就不知道宮崎駿。&rdo;

謝平寧怔住，沒曾想，她會諷他的年紀。

後一秒他笑出聲，聽見她屐鞋噠噠上樓，從閣樓傳來一句：

&ldo;晚安，平叔。&rdo;

第二天早晨，劉陳曾三位年輕人，還沒跟周公約會足夠，就被一樓傳來的鑼鼓聲鏘鏘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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