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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牆上一靠,心裡合計:兇手已經走了,一時間我是安全了。但我一點兒慶幸的感覺都沒有,反倒覺得這兇手有點兒欺人太甚。我家對他來說就是個擺設?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能感覺出來,這兇手一定很厲害,可我不怕他,我在警校也不是白念書的,也學了不少搏擊技巧。我決定就算現在只有自己,沒帶槍,也不會放過追擊兇手的機會。我隨便找了一身運動服穿上,畢竟這玩意兒穿起來比警服要省事兒省時間,緊接著開門沖了出去。
我住在3樓,我看門外的樓道,往上去的樓梯很乾淨,而往下的樓梯很泥濘,這表明兇手是下樓了。我拎著電棍往下跑,也算計好了,遇到兇手後,直接居高臨下地往他腦門上捅一下,電一頓。可我追出單元後也沒見個人影,反倒有輛摩托正慢慢加速開走。
三更半夜的,這摩托很可疑。我心裡冷笑一聲,心說他孃的兇手,你小子打錯算盤了吧?我也有摩托,你逃不掉。我急忙去樓道里把摩托推出來,雖說這摩托少了挺多零件,但效能不錯,追個人不成問題。
我和那兇手一前一後地在路上狂奔,剛開始兇手發現我追他,把摩托提速了。可我也提速,甚至我倆發狠之下,摩托都開到了100多邁。這很刺激的,平時把車開到100多邁沒什麼,摩托不一樣,在這種速度下,不僅是摩托車,人都跟著晃晃悠悠發飄,要是一不小心打滑,保準當場摔死。
兇手看甩也甩不掉我,放棄了這個想法,把摩托慢慢降速。我一直緊盯著他,看他降速我也降速,始終跟他保持5米左右的距離。我是怕自己開快了,這小子要突然來個急剎車,我別一下溜到他前面去。
兇手戴著頭盔,看不清長相,突然間他回頭看我一下,還豎了一個中指,打了一個手勢。這手勢的意思是讓我倆都停車。我心說停就停,正好有機會把你擒住。我回他兩聲喇叭,表示我同意了。
我發現我倆很有默契,幾乎保持著同樣的速度一點點將車停下來,他一抬腿一轉身,當先從車上跳下來。光憑他下車的動作,我就察覺到這爺們兒身手敏捷。倒不能說我丟人,我下車後立刻抹了抹眼睛,把眼淚擦乾。沒辦法,誰讓我沒戴頭盔也沒戴擋風鏡呢。
兇手被我這囧樣弄笑了,只是被頭盔隔著,這笑聲很悶,他又抱著胸叉著腿站好,只等我過去進攻他。我心說這爺們兒挺狂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我大步走過去,話不多說,開啟電擊棍對著他胸口捅過去。
真要實打實捅上,只一個回合我就能搞定他。但現實很不樂觀,他一直沒動,直到電擊棍要捅到時,他突然伸出雙手,一隻手扣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對著我的手腕狠狠切了一掌。這哪是手掌啊,純屬是個擀麵杖,切這一下讓我疼得直哆嗦,電擊棍也一失手弄丟了。
我急忙往後抽身子,怕他藉機偷襲。可他又在原地站好,還對我連連打手勢,讓我繼續攻過去。電擊棍就在他腳下,看這架勢,我是搶不回來了。我活動起身子骨,準備跟他肉搏。我耍個心眼兒,慢慢靠近後做了個進攻的假動作,我想逼他出手,再見招拆招,用擒拿把他關節弄錯位了。
遇上一般人,我這想法絕對是妙招,可壞就壞在這兇手太強。他突然出擊,並沒什麼花哨,對著我肚子狠狠踹了一腳過來。只是他速度太快了,就一眨眼的工夫,沒等我反應過來,這腳就踹在我肚子上了。我感覺自己像被頭牛給頂了一樣,那股勁兒大得讓我不自覺地往後連連退步,最後還撲通一聲坐了個大屁蹲兒。
只兩個回合,我覺得兇手很有可能是退伍的特種兵。他看我不是他的對手,甚至相比之下還是個廢物,失去了跟我玩的興趣,一摸後腰拽出一把刀來。這刀有一尺長,一看就是管制刀具,他一點點向我走來,那刀還不時泛出一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