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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這種感覺更是強烈。
針彷彿就是他手指的延續,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當針扎入體內時,他能感受到進針的深淺,何處是肌肉,何處是血管,何處是筋骨,都瞭然於心。
這套記載在《黃帝內經》中的功法,果然不同凡響。
鄭翼晨單手持針,將針刺入體內,施展汗法,手法嫻熟,如臂使指,當他行至一半,面色狂喜,將針一擰,如孔雀開屏,順利引導兩股力量歸於一線,無需重用押手,僅以單手就完成了汗法的行針手法。
他喜不自勝,振臂高呼:“鄉親們哪,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之前一直讓他一籌莫展的難題,在學會這套功法之後,一舉攻克!
他充滿信心,再次拿起毫針,面上有一種飛揚的神氣。
彷彿西門吹雪握住了劍。
彷彿王羲之握住了筆。
彷彿張小花拿起了板磚。
鄭翼晨猛吸一口氣,自從經氣行走肺經之後,大大擴充了經脈,使肺氣大宣,對於控制呼吸頻率有很大的幫助!
他將針刺入小腿的足三里穴,按部就班,一步步施行和脾土法的針刺手法,同時間緩慢吐氣,氣息悠長,似斷未斷,對呼吸頻率與節奏掌控的非常好。
從頭至尾,有條不紊,七步針法施展完全,氣息如常,沒有出現岔氣的狀況。
在完成所有步驟後,鄭翼晨還能吐出一大口胸中濁氣。
“呼吸吐納肺自開,所以說,氣功的的確確是……行!”鄭翼晨勢如破竹,準備一鼓作氣將和腎水法,和肺金法等種種針法學個遍。
《靈針八法》開篇再三申明,一定要熟練掌握前一種針法的所有手法,才能繼續練習其他針法,不然不但醫不了病,還會自受其害,切不可一步登天,應當循序漸進。
他挑了和腎水法繼續練習,本來以為能像練習和脾土法一樣水到渠成,誰料這套針法的第一個步驟還沒施行完全,手指突然不受控制,用力過猛,毫針也隨之彈出體外,飛出老遠。
鄭翼晨拿棉籤按住流血的針口,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大惑不解,之前他雖然沒能完成和腎水法的所有步驟,也沒在一開始就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重新拿出一根毫針,這次他學乖了,沒有直接刺在身上,“嗤”一下插進一塊平時用於練習指力的肥皂中。
不出意料,毫針再一次飛彈而起,勁道剛猛,飛的比剛才那根針還遠。
“我就不信邪!”鄭翼晨急紅了眼,再接再厲,毫針接二連三被彈飛,地面不一會兒撒落了二十多根彎損的毫針。
鄭翼晨手腕僵硬,拇指和食指因用力太過,面板崩裂,滲出血珠。
他茫然望著雙手,一連串的失敗不但沒有把他打垮,反而讓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腦子高速運轉,沉默了十多分鐘後,他猛的一拍大腿,欣喜若狂:“我實在是太笨了,連最簡單最基本的五行生剋都想不到。”
是的,想要逐一掌握和法的幾套針法,最重要的不止是氣息,次序也是重中之重!
“和法的每一套針刺手法都各有側重和解某個臟腑病症的功能。每套針刺手法雖然都屬於和法,手法卻是截然不同,甚至相互剋制,好比和脾土法與和腎水法,五行土克水,在練習了和脾土法後練和腎水法,這不是自己找抽嗎?”
說的通俗一點,好比一個先打了幾個鐘頭的羽毛球,再去打網球,不管運動天賦多強,網球肯定打不好,打羽毛球主要是手腕的抖動,而網球則要求腕部不動,靠手肘的前後旋轉完成擊球的動作。
一個人先打羽毛球,肌肉已經主動記憶羽毛球的運動模式,該打網球后,肌肉的記憶就會成為打網球的阻礙。
先學和脾土法,再學和腎水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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