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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生柔柔弱弱一副小白蓮的樣子,在顧珩北刀片般鋒利的眼神下竟是不退分毫。
顧珩北差點按捺不住要衝口而出,不就你他媽的那點破事兒嗎?老子沒那閒情跟你弟弟嚼舌根!
眼看著硝煙一觸即發,紀寒川輕輕地開口了:「哥,你去吃飯吧。」
兩顆頭顱齊唰唰扭動,都看著紀寒川。
顧珩北的嘴角挑起勝利的弧度。
紀寧生緊咬著嘴唇,眼神抗拒,還有點傷心。
紀寒川卻依然說道:「我也有話要跟顧珩北說。」
顧珩北抱起雙臂,下頜揚起,明明是長身如玉丰神俊朗的有為青年,整個人卻瀰漫出一股小學生爭贏了玩具後的幼稚的成就感和虛榮感,連日來所有的憋屈煩悶一掃而空,超爽。
他目光淡淡地睥睨紀寧生,很想奉送一句「你輸了,哼」。
紀寧生哀怨無比,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紀寧生的身影一消失,顧珩北就坐到紀寒川的床邊,他抬手扣住紀寒川的後頸,和他額頭相貼。
這樣親密的距離好像是很遠之前的事了,彼此的眼睫眨一眨就能碰到對方,連呼吸都交纏著。
顧珩北眼睛酸澀,心頭湧上從未有過的委屈,他啞聲說:「我以為你會選你哥。」
紀寒川的眼底有濃重的疲憊,嘴唇乾燥而蒼白,病容之下唯有眼睛裡的縱容一如往昔。
「我哥他……他有點怕你……」紀寒川很是不解,「他為什麼這麼怕你?」
顧珩北當然知道個中原會,紀寧生對他的忌諱不光來自於他自己和顧進南的關係,紀寧生很顯然也猜到顧珩北和紀寒川真實的關係了。
但這些顧珩北肯定不會跟紀寒川說。
「誰知道……」顧珩北滿不在乎地說,「你哥大概是個極品弟控,看不得我跟你好。」
「沒有,我哥其實很少干涉我的事……」紀寒川眉頭輕蹙,「他現在還不瞭解你,你別跟他計較,等我……」
他忽然往後退了下,和顧珩北拉開距離,手背抵著唇輕輕咳了起來。
「怎麼了?」顧珩北立刻緊張起來,「你怎麼咳嗽了?」
發燒最怕引起咳嗽,顧珩北輕拍紀寒川的背,等他緩解一點又給他倒了杯水,紀寒川慢慢止了咳,蒼白的面容上泛起不正常的紅。
顧珩北坐回到紀寒川床頭,從背後抱住他,嘴唇貼著他散發著熱度的臉頰:「好點了嗎?」
紀寒川點頭,微微偏了下臉。
顧珩北握住紀寒川的手,看到他的手背上有許多細小的針孔密密麻麻遍佈在青色的筋脈上,心疼地送到唇邊親了親。
紀寒川的臉很熱,手卻很涼。
「你這麼燒著不是辦法……」顧珩北溫聲道,「等會我讓盧醫生開個單子給你再做個血檢,把能排除的問題都排除掉,能停的抗生素先停了,咱們以物理降溫為主。還有,你哥給你燉的那些補湯暫時不要喝了。」
顧珩北本來想吐槽幾句紀寧生沒文化瞎折騰,卻又忍住了,他才不是紀寧生那種在背後嚼舌根的蓮花婊。
紀寒川依然乖順地點頭。
「你剛才說,有話要跟我說……」顧珩北又貼住紀寒川的臉,輕笑,「要說什麼。」
紀寒川嚥了下乾澀的嗓子:「不是你說,有話跟我說麼。」
「我想你。」顧珩北直白道。
紀寒川眼角彎起,面龐溢起淡淡的流光:「咱們不是每天都能見著嗎。」
「那能一樣嗎?」顧珩北抱怨,「我抱不著你親不著你,連句親熱話都不能跟你說,你哥跟個門神似的守著你,不讓我跟你單獨相處,連口藥都不讓我餵你……我忍了一個星期了。」
紀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