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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家。」
「啊?」顧珩北的腦子又打結了。
紀寒川從他自己的桌子抽屜裡拎出一個塑膠袋子,他直到走出自己的公司門,才跟顧珩北說:
「這週六我們班裡組織春遊,要一起放風箏,我買了點材料自己做,你不是會畫畫嘛,做好了你幫我畫上。」
「你還會做風箏?」
顧珩北新鮮極了,兩人來到顧珩北公寓,先把茶几歸置了一下,然後把材料都放到茶几上。
防雨紙、竹篾、小刀、膠布、細線,顧珩北家裡有筆墨和水粉。
紀寒川拿小刀細細地削著竹篾,顧珩北坐在他旁邊,手託著腮,好奇地看著。
削竹子看著簡單,其實是個技術活,削粗了細了都不適合,紀寒川神情專注動作利落,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顧珩北在榕莊那會被鬧得頭昏腦漲,此刻看著燈下認真做風箏的少年,整顆浮躁的心都沉了下去。
「你手可真巧。」顧珩北說。
紀寒川笑了:「做個風箏就手巧了?那我以後給你做更巧的。」
「你還會做什麼?」
「很多啊,」紀寒川眼睫抬起,水流般的目光輕輕地掃過顧珩北的臉,「做個你都可以。」
顧珩北那會正往嘴巴里塞個龍眼,聞言「咕咚」一聲竟然把整顆龍眼連核都吞進了嗓子眼!
「咳咳咳咳——」
紀寒川大驚失色,放下手裡的東西就來撈顧珩北,他把顧珩北提起來,一隻手臂橫過他的腹部將他整個人往上提拉,一隻手猛拍他的背。
繼凌晨把他打橫抱起來之後,顧珩北再次領略到了紀寒川異於常人的大力氣。
「噗!」龍眼核吐出,顧珩北紅頭漲臉,眼淚模糊,「你丫的,你每天都吃什麼啊這麼大勁兒!」
紀寒川哭笑不得:「挺大個人怎麼吃東西還吞核(hu)啊!我又不跟你搶。」
顧珩北丟了大人,又怒又惱,還不是你小子說什麼鬼話害我這個樣子!
「你說你……」顧珩北指著紀寒川,質問,「你說做個我是什麼意思?你丫的跟我這耍流氓啊?」
紀寒川莫名其妙:「我說我會做木雕,可以用木雕做個你的模樣來,我怎麼耍流氓了?」
顧珩北:「……」
「木、木雕啊?」顧珩北眨了眨眼。
「對啊。」
「啊,木雕啊,」顧珩北重坐回沙發上,兩腿疊著,努力做出輕鬆恣意的樣子,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表情十分的風輕雲淡,「你還會做那個啊,挺好,繼續,你繼續做風箏啊。」
紀寒川無奈地搖頭:「你啊你,總是一驚一乍的,以後怎麼做醫生啊。」
顧珩北咬著腮幫,瞪著紀寒川,尼瑪是我一驚一乍嗎?明明是你語焉不詳!「做」這種充滿了非凡意義的字眼胡亂用,會被當成性騷擾的你知道嗎?小土炮!
紀寒川繼續做風箏,打骨架的時候他問顧珩北:「你喜歡什麼樣的?」
顧珩北蹲過來:「孔雀風箏你會做嗎?」
紀寒川笑著睨他一眼:「你可真不嫌麻煩。」
顧珩北興致勃勃:「你做,我來畫。」
「好。」
一室暖融融的燈光下,兩個少年頭挨著頭,顧珩北先看著紀寒川做好風箏架子,然後紀寒川又看著顧珩北畫孔雀。
顧珩北拿著顏料筆,用筆尖點了點紀寒川:「好久沒畫東西了,有些手生,畫不好不許笑我啊。」
紀寒川已經開始笑了,嘴上卻說:「嗯,不笑。」
顧珩北畫畫的時候很專注,他此時的姿態非常好看,因為風箏放在茶几上,他跪坐在地上,脊背筆挺,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