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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牧,」顧珩北低聲說,「你今年十九了,成年了,是不是?」
程牧甕聲:「幹嘛?」
顧珩北拿起中控臺上的煙抽出一根,想點,又沒點。
他面向程牧,說道:
「既然你是成年人,咱們就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問題,在一起之前,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的工作會很忙?」
程牧不吱聲。
「我是不是也告訴過你,以前你愛玩我不管,但是跟我在一起,忠誠是彼此首要的義務?」
程牧的睫毛快速眨動著。
「我是不是還告訴過你,我的家庭環境比較複雜,所以短時間內我不會帶你接觸我的圈子,但是如果我們能一直走下去,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程牧轉過頭,迴避地往車外看。
「你凝血功能異常,實質的性|生活對你有可能造成傷害,你現在年紀小,什麼都不在乎,但我不能對你不負責任。」
程牧像是被什麼東西戳痛一樣「嗷嗚」一聲哭喊出來,他的眼淚啪嗒嗒往下掉:
「哥,我以後不會再玩兒了,我改,我真的改……我再也找不到像你這麼好的人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要死掉了……」
「你不會死掉的,」顧珩北輕輕拍了拍程牧的發頂,
「你還這麼年輕,你有錢有資本,你喜歡新鮮,喜歡刺激,這些東西有太多的人可以給你。你離開我,會一時覺得難過,但很快會有其他的人來轉移你的注意力——這是從你這方面而言,而對於我來說,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程牧,你越過了我的底線,如果我一而再再而三遷就你,我是對自己不起。成年人要為自己負責,做過的事就要承受代價。」
「嗚嗚嗚——」
程牧扯著顧珩北的袖子不撒手,淚汪汪地看他:「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好,你不怕我被別人操|死嗎……」
「……」
顧珩北單手撐了會額頭,「所以你以後注意分寸,小命是自己的,別不當回事兒。」
狹窄的車廂裡只有少年崩潰的哭聲。
顧珩北兩指間轉著那根沒點的煙,沉默地望著窗外,靜靜等待著。
第4章
拉共達taraf在視野裡漸漸遠去,費揚和顧珩北站在路邊等著司機送完程牧再返程。
費揚小心翼翼地瞅著顧珩北,開口:「那個,北啊……」
顧珩北伸手從費揚口袋裡摸出個打火機,他微微低頭,雙手攏著火機擋住風口點燃香菸,在裊裊飄起的青白煙霧裡似笑非笑地看著費揚。
費揚摸摸鼻子,又咳了咳。
顧珩北修長的手指抖落菸灰:「別憋著了,想笑就笑。」
「不是,我不想笑,」費揚有點急,「我怎麼會笑呢?哥們兒心疼你還來不及。」
顧珩北想到程牧那滿瓢嘴的胡話又開始頭疼,他夾著香菸,用拇指按著太陽穴:
「他說的……不是那麼回事兒……」
「那是怎麼回事兒?」費揚無法剋制自己的眼睛往顧珩北下三路掃,「咳……咳……硬體兒上的問題哥們幫不上忙,你是醫生你自己就是專業的……」
「滾你大爺的!」顧珩北沒好氣地踹過去一腳,「老子五肢健全,硬體好著呢!」
「行行行,你硬體好你牛逼,那其他的是怎麼回事兒啊?房子車子咱不提,你不愛開車愛住窩棚那是你的興趣所在,但那十九塊錢五條褲衩又是怎麼回事兒啊?你請相好的怎麼就只吃麻辣燙呢?你錢呢哥們兒?」
顧珩北簡直沒嘴說,他並不是缺錢,他只是過正常人的日子,但這種日子在費揚的眼裡那就不是人過的,他們現在的價值觀從根本上就南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