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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藤再也忍不住,哇的大哭起來,引得旁邊的甘松也跟著哭喊:「來人啊!救命啊!」
兩個人悽厲的哭聲此起彼伏,順著風聲往外蕩漾,傳進了另一行人的耳朵裡。那群人亦是騎著馬,側耳辨明瞭聲音的方向,朝後一揮手:「是東邊,走!」
七八個輕騎如離弦之箭一般奔向了賊人圍困龍葵之地。就在此時,土路上再次響起了得得的馬蹄之聲。
賊人們尋聲望去,只見方才逃跑的清俊公子居然策馬歸來,不由愕然!楊景澄手持佩刀,伏在馬背上,緩慢的調整著呼吸。幼時武師父的教誨與閒時看過的兵書在他腦海里交錯閃現。一邊目測著距離,一邊心算著馬的衝力。待到距離賊人五十步時,猛的加快了速度!
馬蹄揚起了漫天黃沙,為首的賊人一句「快逃」還未來得及出口,楊景澄的佩刀已捱上了他的脖頸!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高速賓士下的佩刀鋒利無比!僅僅一個錯身的功夫,賊首的腦袋便騰空飛起。而此時,馬匹奔跑的慣性帶的楊景澄繼續向前,佩刀所過之處,慘叫連成了一片!
從來騎兵對上步兵,皆是碾壓的結局,何況只有一群烏合之眾!單手控弦,單腳踩在馬鐙上,楊景澄身形往前一探,又是三個賊人命喪黃泉!
賊首的腦袋砰的落地,砸起了五六片碎石,同時驚醒了餘下的賊人。這哪裡是肥羊?分明是個煞神!賊人們再忍不住,紛紛丟下礙事的長刀,撒腿四散奔逃!
不遠處一隊輕騎抵達了戰場,領頭的當機立斷:「追!」
光看陣勢,便知新來的人訓練有素。楊景澄謹慎的拉住韁繩,坐在馬上恢復著剛剛消耗的體力,發狂的馬匹也因體力耗盡而安靜了下來。脫力的龍葵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咚的掉落在一個賊人身上。本就被楊景澄砍的只剩半口氣的賊人,生生被砸的斷了氣。
黃藤和甘松狼狽的滾下馬來,跌跌撞撞的撲到楊景澄面前,哭著道:「世子……」
楊景澄見此情狀,心裡不住的罵娘。紈絝的跟班還不如自己能打,這叫什麼事?今日回去了,非把這幾個廢物往死裡操不可!不過現不是教訓小廝的時候,吩咐了一句叫他們自行包紮,又看向了遠方,不知來人是敵是友!
很快,那隊輕騎出現在視野中。統一的服裝,規整的陣型,一看就與方才一盤散沙的賊人不可同日而語。楊景澄後背緊了緊,緩緩的調整了方向,面向了輕騎。
對方大概是察覺到了楊景澄的防備,在百步開外停了下來,朗聲道:「在下靖南伯府家將岑正祥,不知前方是哪家的壯士?」
聽到靖南伯府四個字,楊景澄暗自鬆了口氣,是朝廷的人便好,此刻若再來幾十個賊人,他今日只怕要交代在此了。遂,朗聲答道:「我乃瑞安公府世子,聞的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拐賣幼童,與表兄一齊追出城,不料被人圍攻。諸位可是抓著了活口?」
岑慶祥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楊景澄幾眼,方才那一人一馬殺進重圍的英姿,好不剽悍!甚時候京中的這些世子公子們能如此勇猛了?
楊景澄見人不答,又問:「爾等此來何事?」
岑慶祥回過神來,當即直立在馬背上朝楊景澄抱拳行禮:「世子高義!這起賊人竟趁家人不防,偷抱走了我們家小姐。我等正是為此事而來!」
楊景澄愕然,靖南伯家的小姐?他隱隱有些明白樓英是怎麼與軍中搭上線的了。靖南伯魏玉龍,朝中宿將,早年鎮守邊疆,戰功無數。且其女為當今聖上唯一血脈海寧公主之生母,掌管著永和帝一系在軍中的勢力。只是這樣的人家,竟被幾個賊子偷了小姐,簡直匪夷所思。
說話間,又有一隊人馬從遠處奔來。其中一人手裡抱著個身著大紅衣裳的小孩兒,想必就是靖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