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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澤似乎早就料到元始會有這麼一問,神色坦然,不慌不忙道:「天尊英明。在這件事上,我的確也有自己的私心。」
「哦,是什麼?」元始也沒計較他的隱瞞,反倒擺出感興趣的神情。
容澤深吸一口氣,方才面對元始的質疑也能面不改色的他,此刻竟有些忐忑。
「我想……我想藉此機會,找到我的家人。」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可見親口說出這件事有多麼不容易。
「家人?你和你的家人失散了?」元始無意識挺直後背。
他意識到,這或許是探知容澤身世的好機會。
容澤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其實,我也不確定。或許他們還在,又或許他們是在另一個世界,這都只是我的猜測。」
元始微微皺起眉,顯然沒聽懂他到底打什麼啞謎。
「天尊,你相信在洪荒之外,還存在另一個與洪荒毫無幹係的時空嗎?」容澤知道在元始面前,隱瞞反而會弄巧成拙,乾脆直言不諱。
元始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面無表情道:「你繼續說。」
「生活在那個時空裡的人,不懂何為修行,也不信世界上真的有神靈存在,我就是來自那裡。」容澤停頓數秒,方才繼續,「至少在我來到洪荒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是那裡的人……」
因為隨身空間的存在,他一直對自己穿越的原因有所猜測,其中不乏某些大膽的猜想。
後來,他趁著黃龍來找他的機會,給他看了自己嬰兒時期的襁褓布——這是唯一能與他生身父母聯絡的東西,其餘值錢的物件,都被他那好賭嗜酒的養父給賣了換錢。
結果黃龍肯定地說,這就是洪荒的東西,而且看布料和編織手藝,似乎是天庭流傳出來的。
所以說,他真的是洪荒人,只不過因為某種不明原因穿越到現代,爾後再穿回來?
所以說,他很有可能不是被父母拋棄,只是被迫與家人分離?
所以說,他還有機會找回自己的父母?
這一連串的資訊接踵而至,砸得他頭暈腦脹,又驚又喜。
受慣了養父的冷言惡語、拳腳相向,他對擁有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庭,有種近乎於魚對水的渴求。
他多想像別的孩子一樣,父母寵愛,家庭和睦啊。
然而現實卻是,年幼的他在經受了又一次暴力後,只能抱著小狗小白哭泣入眠。
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被遺棄是否是自願行為,因為養父酒後曾吐露真言,他撿到自己時,一身富麗華貴,手上腳上都戴著價值不菲的金玉。
養父以為他是富人家不小心弄丟的孩子,才會收留他,想藉機大撈一筆。
直到幾年過去,也沒人來尋他,養父覺得自己虧了,更是對他拳打腳踢。
成年後,對家人的渴望並沒有消失。他曾多次打聽當年是否有丟失孩子的人家,可惜都沒有下文。
直到黃龍一語點出,他才幡然醒悟,也許從一開始他的方向就錯了。
他很可能並不屬於那個世界,他其實來自洪荒!
關於對自己身世的猜測,容澤沒有對元始吐露太多,沒提童年的傷疤,也沒說那塊襁褓布。
這或許是出於某種直覺,他隱隱有種預感,元始對他似乎並不太信任。
元始也沒多問,他很清楚這樣會弄巧成拙,引起容澤的反感。
還需徐徐圖之,他暗想。
既然容澤沒有異議,元始決定儘快出發。
與容澤交好的金仙們很快得知了此事,能來的親自到場為他踐行,不能來的也託了同門給他帶了禮物。
「容老弟,這是慈航託我給你帶的金瘡藥,有化瘀止血之效。還有這個,是太乙師弟送來的,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