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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服飾上繡的大朵奇花沒有為它增加笨拙之感,相反帶著一種貴氣。
尤其她今天的動作神態與往日大不相同。
平日裡的她,從容淡定,垂眸淺笑,氣質沉靜,可今日的她,多了一份凌厲,也多了幾分貴氣。
就如此刻,他還未言,寧白笙便緩緩來到中央,看都沒看言詞攻擊她的人,而是微微一禮,轉身看向另一邊並未出言之人,道:&ldo;我朝有條明令,親王級若有事不能朝聖,便由其當家主母替代,敢問明監書首令大人,本妃可曾記錯?&rdo;
&ldo;沒,沒有。&rdo;
明監書首令也是一個老者,年約五旬,長得老實巴交的,可與其共事多年的人都知道,這人是一個老狐狸,左右逢源,這麼多年,明裡暗裡都沒得罪過什麼人。
這次被寧白笙問到,卻是不敢胡言。
他結結巴巴的說完,故意咳了幾聲,以雲袖擦拭額頭。
寧白笙轉身,平視著剛才說話的幾人,臉上的表情不閒不淡,道:&ldo;幾位大人可聽到了?&rdo;
被寧白笙一問,幾人相視了一眼,皆不言了。
&ldo;看來幾位大人的記性不好,想必是年歲過高吧?&rdo;
大殿上的人自然都聽懂她的意思,是在說他們年紀不大,記性如此不好,連朝廷律法都不放在眼裡,是不是該退出朝野了。
其中一人不死心,道:&ldo;王妃真愛開玩笑,我等大才,卻還想為我朝盡一分心力。&rdo;
說完他趕緊轉移話題,問道:&ldo;不知郡王爺如今身在何處?&rdo;
寧白笙撇了他一眼,對著眾人解釋,道:&ldo;昨日王爺剛回到府上,就勞累過度暈倒了,如今還昏迷不醒。&rdo;
太子一直高座龍椅上看他們爭論,此時才出言,關切的看向她,道:&ldo;可有請御醫看過?&rdo;
寧白笙心中冷笑,蘇西洛的病在宮中是一大禁忌,哪個太醫敢去看。
&ldo;謝太子殿下關心,王爺只須休養幾日便可。&rdo;
寧白笙昂然而立,站在大殿中央,雙手交疊在前,寬大的袖擺分侍兩旁,身後拖著長長的裙擺,看起來端莊大氣。她的語氣不急不緩,慢慢的說道:&ldo;所以我此次上殿,是想請太子殿下收回成命,將接待使者的重任交予其他人。&rdo;
&ldo;王爺不知何時才醒,唯恐誤了國之大事,怠慢了諸位貴客。&rdo;
她雖是對太子請求,眼神卻掃向四方,三國使者皆坐在大殿的左邊,以示南陵對他們的尊重。
西陵的排桌上坐著兩個人,一個男子,整個身體包裹在寬大的白袍裡,看不清身形,他留著長長的頭髮,不似男子的硬氣,秀髮似比風還柔軟,絲絲縷縷中帶著些許異色。
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風神如玉,卻帶人極溫和,見寧白笙望去,對她微微一笑,一派的與世無爭。
寧白笙一眼掃過沒有再看,而旁邊的女子,卻是她非常熟悉之人。
幻紗,依然是水藍色長裙,只是今日的她戴上了面紗,更顯縹緲,不時有男子對其行注目禮,卻不敢明目張膽,將這一切收進眼底的寧白笙視線往後一移,果然見到那把從不離身的古琴,橫陳在那裡。
而幻紗望著她的眼神卻有些異樣,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
中間坐著的是她和蘇西洛曾望著進城的東陵尊貴的公主,她沒有戴面紗,卻戴著大大的斗笠,白紗遮面,粉紗遮體,清麗非凡。
她一人獨座那裡,身後跪坐著一個女子,身子挺得直直的,腰間佩劍,正是那次在上京街道上出手的侍女,熊腰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