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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遺憾下的冷漠,像是黑暗中翻湧的暗潮,撲打在新娘裝扮的少女身上,卻無法引來她哪怕一絲的關注。
相比看熱鬧一樣的貴族,和神態平穩彷彿對此時的情況無動於衷的新娘本人,在她身後牽著新娘裙擺跟著走上高臺的女僕以及在她們後方更抬著名為新娘的嫁妝,實際上是給魔神的供品的各種珍貴物品的男僕們才是真的害怕的瑟瑟發抖。
因為他們需要和哈蒂絲公主一起走上祭壇,陪伴她完成儀式,而在儀式結束後,誰也不知道魔神會不會把他們也當成祭品的一部分,連同公主和那些財寶一起帶走。
這也是有跡可循的,以往的獻祭之中,偶爾會出現魔神不滿足於只有一個祭品,而把踏入魔法陣的僕人也一起帶走的事跡。
而誰都知道,只要被帶走,那就真的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所以每次被挑選來送嫁的僕人實際上都是容貌姣好的奴隸,他們的生死無人看中,也不敢逃跑,邊上是拿著武器押解他們計程車兵,沒有任何武力值的奴隸根本逃不出去。
哈蒂絲一步步踏上臺階,最終在魔法陣的中心處站定,奴僕們放下她的裙擺,擺好供品,他們想離開想走又不敢走,只能儘可能站在離她最遠的魔法陣的邊緣處,心裡祈禱著魔神這次手下留情,不要把他們也帶走。
穿著黑袍的祭祀站在祭壇外,大聲詠唱著誰也聽不懂的禱詞,隨著那沙啞而詭異的詠唱聲,地上的魔法陣一點點變亮,血腥的紅光照耀在陣中人身上,除開像是木偶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的新娘,其他人再也掩蓋不住恐懼,下意識的想要往外跑,但已經開啟的傳送陣突然多了一道屏障,所有試圖跑出去的人都被透明的屏障反彈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貴族們冷漠得看著這一幕,對那些人恐懼的哀嚎聲祈求聲充耳不聞,只是一些奴隸罷了,就算直接死在他們的面前,也只會得到一個嫌惡的眼神而已。
相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奴隸,他們更加擔心的是,魔神會不會不接受這次的祭品。
畢竟魔神要求的是維勒特王室最純淨的血脈,所以長期以來王族都是透過近親通婚保證血統純正,而銀髮銀眼就是王室血脈純淨的象徵,哈蒂絲的黑髮黑眼在維勒特王室是罕見的異類,如果不是她和安琪拉公主是同時出生又長得一模一樣的雙生兒,所有人都會懷疑她是否真的是王族的血脈。
但也正是因為確定了她血統的純正,哈蒂絲才被不喜她的父母選為了祭品,可他們不能確定,魔神是否接受這樣的獻祭。
看著臺上的大女兒,國王和王后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隱憂。
他們不喜歡自己這個異類的女兒,甚至以她的存在為恥,從出生起就不在意她,一直以來最受他們寵愛的都是小女兒安琪拉,而夫妻倆只有這兩個女兒,如果魔神不接受哈蒂絲,那麼哪怕再喜愛安琪拉,他們也只能更換祭品。
如果變成那樣,他們甚至得強迫自己接受重新歸還哈蒂絲的繼承權。
王后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她緊緊抓著小女兒的手,臉色隨著祭祀的詠唱而越發不安。
而一直努力保持平靜的安琪拉也變得越來越緊張,她甚至顧不上手上因為母親過於用力而造成的疼痛,目不轉睛的盯著祭壇上的姐姐,暗自祈禱著,魔神一定要接受這份祭品。
大概是她的祈禱有了收穫,紅光閃亮到令人睜不開眼後,又隨著詠唱的結束而慢慢變弱,最終消失不見,而一起不見的還有魔法陣中的新娘和供品,至於那些奴僕,他們幸運的被留了下來
劫後餘生的奴僕們再次開始哭泣,但這一次,他們是高興的。
國王一家和貴族們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有士兵上前驅趕還留在魔法陣中的奴隸離開,獻祭儀式結束,這些奴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