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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呢?”
“……孫神醫眼瞎了吧?”袁琦乾嘔了兩嗓子,扭頭看過去,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方容頓時失笑:“小心這話傳出去再讓他聽見。”
楊木和郭安兩個小太監遠遠站著,眼觀鼻鼻觀心,一眼都不向這邊瞧。
論起謹慎,近身伺候主子的太監,那是誰都不能比。
袁琦扒著樹站起身,一下一下撕扯樹皮,嘴裡咕咕噥噥:“孫神醫說,李郡主是天下難得的奇女子,和公子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說著,他就忍不住有點兒委屈,不至於眼眶發紅,聲音卻帶了點兒囔囔。
傳言這東西,是真不能相信。
方容又忍不住笑,他總覺得,自從把袁琦帶在身邊之後,笑的次數到比以前好些年加起來還要多。
“奶糕,吃嗎?”
方容從袖子裡拿出兩塊兒油紙包好的奶糕,分給袁琦一塊兒,濃郁的奶香,一下子就讓人抑鬱的心情變得暢快起來。
袁琦幸福地眯起眼睛,就聽方容溫和地道:“我記得孫神醫還說,你和三公子古常南都是世間少有的奇人,簡直是天上一對,地上一雙,再合適不過了。”
“噗……”
袁琦目瞪口呆。
方容眼睛裡都是笑意:“嗯,我覺得孫神醫說的都是至理名言。”
也就袁琦聽不出來,那位一開口就是諷刺人呢,從來不說半句好話,整日噎得他們那夥兒師兄弟恨不得找個針線縫上那混蛋的嘴。
好在袁大將軍來了,長了一張聰明臉,卻沒長聰明腦子,孫神醫便尋到新玩具,勁兒都往他身上使,不大折騰別人了。
袁琦又趴回樹邊去,他還是再吐一吐的好。
看著自個兒大受刺激的侍衛,方容其實也有些發愁,他知道李巧君那個人,性子特別硬,屬於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一類。
她這性子,當年麻煩薛嶽,方容在一邊看熱鬧看得高興,難受的時候,把看他倆的好戲當下酒菜,現在輪到自己頭疼,卻實在笑不出來。
當年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讓古良覺得她還有用處,很不必馬上清理,現在一個疏忽,李巧君就要上趕著自投羅網。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方容嘆氣,輕輕咬了一口奶糕。
有鎮南王李煜在,陛下就不可能讓她嫁去羌國,也許會馬上替她找一門合適的親事。
希望這位能消停些。
“要不要去春暉園轉一圈兒?”
方容俯下身,笑眯眯問了一句。
袁琦就跳起來又生龍活虎了。
今天教坊司在春暉園唱花木蘭。
他們是弄不懂什麼‘舞臺劇’不‘舞臺劇’的怪名,還是當戲看,如今唱戲的也是百里不同音,教坊司那邊的戲子,以前唱出來其實不大對方容的口味。
他比較愛聽更北邊的戲。
沒得聽,就偏向去聽鼓瑟笙簫,也不大愛看教坊司準備的歌舞,總覺得太鬧騰。
綺麗是有,卻缺少一股子氣勢。
不過,如今開始唱這什麼‘舞臺劇’,卻是別有風趣,聽著很是新鮮。
方容都管教坊司那邊把戲本子要了一份兒,看完回去再看一遍戲本子。
雖說是個女子的傳奇故事,方容覺得,到還能看得下去,有些吸引力。
宜秋宮裡,陳妃死活不願意演,教坊司那邊到開始演起‘花木蘭’來。
許薇姝不得不說,人家教坊司就是能人輩出,不愧是皇家御用的‘娛樂公司’。
有人演就不錯,許薇姝乾脆和薛琳,帶著宮裡幾個宮女一塊兒去湊趣。
請教坊司的是皇后,女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