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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的控制，大喘一口氣，跳起來叫道：&ldo;什麼鬼玩意兒，老子差點讓它害死。&rdo;

高行健莫名其妙地說：&ldo;怎麼了?&rdo;

&ldo;難道你們沒感覺?我差點兒憋死。&rdo;王嘯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三人，不由也迷糊了，難道剛才自己抽筋?他一把抓過黑黝黝的塤，反覆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什麼門道。

&ldo;我看你是累了吧，&rdo;高行健見王嘯月動作粗魯，不由擔心道，&ldo;小心點兒，別弄壞了。&rdo;

&ldo;你洗乾淨了嗎?&rdo;王嘯月從吹孔往裡一瞧，隱隱約約看到底部有一圈圓溜溜綠油油花生米大小的東西，數一數有十幾個，估計可能與音色有關。

&ldo;這東西不知多少年了，而且像是玉石做的，我怕弄壞了所以沒敢沾水，&rdo;見王嘯月一臉噁心的表情，高行健連忙加上一句，&ldo;不過已經擦乾淨消過毒了。&rdo;

&ldo;剛才那是什麼曲子?實在邪門兒，我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rdo;

&ldo;《楚歌》。&rdo;高行健沒好氣地說，心想王嘯月這小子是不是沒事兒找事兒。

&ldo;《楚歌》我以前也聽過，卻沒有這個味道，這塤確實是個好東西。&rdo;李雲不無羨慕地說。

王嘯月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門道，只得作罷。當下也沒有什麼心情做別的事情了，重重地倒在床上睡去，連李雲低聲罵他神經病也沒有發火。高行健則是珍而重之地把塤放在桌子上，對著夔龍紋看了半天，一臉的愛不釋手。

2　驚魂噩夢

月亮升得高了，宿舍裡已經熄燈，只剩一片靜謐的呼吸聲。

因為傍晚睡得時間太長，王嘯月一時半會兒卻睡不著了。白天的事情讓他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只覺得那塤裡有鬼。他睜著眼睛想了半天，以往看過的鬼故事、鬼片爭先恐後地從腦袋裡往外冒。要知道世上最嚇人的就是自己嚇自己，想了半天，王嘯月只覺一股夏末的寒氣冒了上來，他不由用力裹了裹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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