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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這些未必對我們發現真相沒用處。&rdo;

鐵行一直沉默地聽他述說，直到此時才散了臉上的陰雲：&ldo;我們確實只拘泥在現場的調查裡，不管鬼神論還是無神論，一切有關聯的都有調查的必要。我明白你的意思，放手去查吧，別把我想成老古板。&rdo;

得到他的同意，呂天歡呼起來，興奮地拉著鐵行：&ldo;鐵隊，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一會兒我就去寺廟找高僧調查。&rdo;

鐵行的心肝脾肺也開朗起幾分，按著呂天的肩膀穩住他的雀躍，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地道：&ldo;你呀，還是小孩子脾性。&rdo;

夜幕下，雷聲滾得更厲害了，風順著半開的窗戶刮動頭頂上的燈泡，左一下右一下，晃得滿屋子裡忽明忽暗地泛起恍惚。

呂天一邊翻看，忍不住掏出包方便麵來幹啃，嘎嘣嘣的脆響伴著喉嚨的吞嚥聲，好像是在給方便麵做廣告。

坐著看，斜著看，靠著看，趴著看，他就這幾個鐘頭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姿勢，現在只覺得眼花。

&ldo;好累啊!這資料要能縮小點範圍就好了!&rdo;

&ldo;我們所知太少，沒法縮。大海撈針也得撈撈。&rdo;鐵行規規矩矩地靠在牆邊，專心翻閱，實在是一副實幹家的風範。

&ldo;嗯，繼續，我就不信花個三四天看不完它!&rdo;

室內又安靜下來，窗戶被吹得掩上了縫隙，燈泡還是晃的，卻比剛才弱了很多，橘黃色的光芒照著兩個人，一個靠牆，一個趴在涼蓆上，只聞紙張的翻頁聲，如春蠶吃著桑葉，沙沙作響。而燈光映照在牆壁上的人影隨著風漲大漲大，忽又縮成了團兒。

&ldo;鐵行，鐵行!&rdo;一個聲音響起，遙遠得好像隔了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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