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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一切,因此也在導師和同學面前不甚抬得起頭。
誰知道甄眉的環境竟還比我差上好幾倍,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房間不只缺少傢俱,連原本的建築也很有問題。牆上不知用的什麼塗料,黃黃的,不小心摸上去會沾上一手細細的泥粉。離開的時候,我還在近門檻的地方發現了一道一指來寬的裂縫。往裡一看,黑糊糊的,深不見底,用手指探探,結果沾了一手黏黏的黏液,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躥上來,不寒而慄。
我轉頭想說什麼,看見甄眉對我微笑:&ldo;這裡很快就要拆了,不礙事。&rdo;
出了門,一片空茫,遠處城市的燈光好像天邊的星子一樣,遙遠難及。
&ldo;這裡離城市比較遠,我帶你去坐三輪車,坐到有公車站的地方就好了。&rdo;甄眉說。
她領我往一個方向走了幾十步,一條小巷突然出現在面前。烏燈黑火的小巷,除了巷口停著兩輛三輪車,靜悄悄的不聞人煙。真是太靜太黑了,所以到了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
兩個蹲在車子旁邊的車夫一見來人馬上站起來,殷勤地問:&ldo;老闆,坐車嗎?&rdo;
我到了這裡竟成了老闆,而他們待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知道平日是怎麼拉生意的。
&ldo;坐這一輛吧。&rdo;甄眉示意我坐右邊的那輛車,那輛三輪車看上去小一點,也破一點。
一隻小手扶我上車,居然是個才十五六歲的小車夫。
&ldo;小鐵,幫我送他到城裡去。&rdo;甄眉吩咐小車夫,又對我笑了笑,&ldo;我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rdo;
&ldo;我叫王景。&rdo;
&ldo;嗯,小鐵幫我把王先生好好地送到城裡去。&rdo;甄眉又重複了一遍。
&ldo;小鐵……到有公車站的地方放我下來就好了。&rdo;我猶豫了一下,&ldo;要多少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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