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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落在地上的鋼筆，筆尖處正閃爍著一點鮮紅刺眼的光芒。

關森尚再抬起頭，頭頂的黑洞還在，黑色深沉如同一口生於天上的黑色古井。宋廉順著關森尚的視線，發現了閣樓的古怪，好奇道：&ldo;真奇怪，怎麼這閣樓沒有樓梯，卻有這麼大的一個破洞呢?&rdo;

關森尚二話沒說，一把抓過宋廉的手徑直往外沖。宋廉差點跌倒，忙不迭問：&ldo;關記者，你這是要幹什麼?&rdo;

&ldo;離開這裡!&rdo;關森尚四個字說得無比肯定。

兩個人拿好東西，衝出木屋，黑衣老人正站在院子裡望著關森尚和宋廉，不停地搖頭，語氣低沉，喃喃道：&ldo;為什麼，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不聽我的話?&rdo;

老人突然將額頭上遮擋自己面容的銀髮拉起，關森尚看見了老人的面目。一張皺紋縱橫的面龐，竟然正是自己早晨在公寓外遇見的老婦人。關森尚驚訝得說不出話，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老婦人的左眼之下，一顆鮮紅色、嬌艷欲滴的胎瘤。

關森尚閉著眼睛拉著宋廉衝過了老人，老人並沒有動，只站在原地不停地搖頭。關森尚再回頭望時，已經不見了老人的身影。

&ldo;丁零零!&rdo;關森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報社主編。關森尚激動地按了接聽：&ldo;森尚，你搞什麼?一整天都見不到你的人，你是不是不想幹了?&rdo;主編的聲音似乎很生氣，不容置疑地責備道。

關森尚納悶地想要解釋，電話裡突然又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ldo;主編，您要的檔案都整理好了，您看行不行?&rdo;

關森尚呆住了，手機中那個聲音分明就是宋廉的聲音。關森尚鬆開了手，回過頭，面對著宋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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