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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鮮紅色的胎瘤，突兀而醒目。醫生納悶道：&ldo;蘇蕊，我怎麼記得昨天救治他的時候，他的眼角沒有胎瘤?&rdo;

護士蘇蕊也被如同第三隻眼睛的紅色胎瘤嚇了一跳，不停搖頭：&ldo;沒有，昨天他眼角還沒有這個胎瘤。不過，昨天他的眼皮總是在跳，就像是做著一個很長很激烈的夢一樣。&rdo;

醫生遲疑一下，拿起旁邊的一把小刀輕輕接觸那個紅色胎瘤。胎瘤突然噴出一股血水，血水濺到了醫生白色的大褂，醫生被嚇了一大跳，跌倒在地上。胎瘤破裂，一樣東西從裡面滑了下來，落在地上，是一個灰白色的玻璃彈球，上面沾染著血跡。

彈球滾向門口，醫生愣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旁邊的護士已經嚇得昏了過去。醫生握著手中的小刀，衝到門口，一個大步邁了出去。

&ldo;咔!&rdo;一聲脆響，從醫生腳下傳出。

醫生嚇了一跳，他低下頭，看見了一個七八歲的女孩正淚眼婆娑地望著他，而在醫生的腳下，是一個被踩碎的灰白色玻璃彈球。

小女孩眼中開始流下淚水，一滴滴地落下，小女孩面容如天使般可愛。醫生不由一陣難過，問道：&ldo;這個是你的?&rdo;

小女孩一直哭，顯得無助而可憐。

&ldo;小妹妹，你不要哭了!這個是我踩壞的，我賠給你。&rdo;醫生忍不住說。

小女孩突然不哭了，開始微笑。她的笑聲沙啞而刺耳：&ldo;我接受你的賠償，你願意嗎?&rdo;

醫生捂著耳朵點點頭。霎時間，他發現在小女孩的左眼之下，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胎瘤，鮮紅而慘烈。

story故事八

痕 跡

文/又一

1　血紅的眼睛

初冬了，小雪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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