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入局(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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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嬪炫耀了好一會兒,含了一縷快意的笑意,很快又泯在了嘴角。她今日來自然還是有正事的。
雖聖上給了她榮寵,但她唯一的三皇子卻是個不爭氣的,於算學一事實在無頭腦,跟二皇子兩人輪流被司業罰,一年到頭,手總是要腫好幾次。
可如今挨罰的就只有她的三皇子。
二皇子前幾日在課業上還受到了司業的表揚,著實讓她氣不過。
安嬪東拉西扯了幾句,眉心一動對華貴妃笑著開口:“嬪妾近來聽說二皇子的課業很是得了司業的讚賞?”
華貴妃頓了頓。
“姐姐也莫要與嬪妾遮著掩著,不過好奇罷了。”安嬪笑盈盈看向她的眸子:“未必姐姐替二皇子請了什麼了不得的師父?”
這一番話,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更帶著咄咄逼人的語氣。
屋子裡的檀香嫋嫋升起,透著安心凝神的淡雅香氣,桌案上梅枝纏問紋的白瓷瓶裡插著幾支新開的初荷,那粉中透白的色澤總也緩和了幾分氣氛。
華貴妃伸手撥弄那幾支初荷,笑意淡如一縷清煙:“安嬪妹妹訊息倒是靈通,只不過那師父是寧兒自己請來的,並非是本宮出力。”
“二皇子請來的?”
“自是非假,寧兒前些時日在宮中也不知怎麼發現了安樂殿的女使算學很是了得,這才不依不饒請到本宮宮中,這宮婢身份卑賤,安嬪妹妹想來是不感興趣。”華貴妃笑著回答。
“宮婢?”安嬪理了理鬢髮,眸子神色深了幾分,偏生笑道:“姐姐可是在矇騙嬪妾,您怎可能讓宮婢教授皇子算學?”
華貴妃含笑:“本宮不曾矇騙,那婢子算學確實了得,寧兒不過學上這麼些時日便也未讓司業耳提面命了,也讓本宮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宮婢教授皇子,到底傳出去不好聽,這樣的事情不方便大肆宣傳。”
聞言安嬪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華貴妃的神色,眼瞧著不像是在誆騙她,宮中有些風言風語她也是聽見一些的。
兩人又繼續聊了幾句,扯上了‘算學’一事,安嬪也放在了心上,便跟著對華貴妃說了一些好話,這才走了。
阿秋倒了新茶進來,道:“娘娘,為何要將姜女使的事情告訴安嬪娘娘?”
華貴妃輕笑一聲:“本宮就是不說,她自己也會打聽到的,與其讓她自己打聽到,不如她欠下本宮一個人情。”
“再者,寧兒比三皇子先學那麼些時日,三皇子是怎麼也趕不上的,本宮又何須擔心。”
阿秋含笑道:“還是娘娘高見,只是安嬪對娘娘的態度可著實說不上尊敬,若非是因為安大人,只怕將宮中人都得罪透了。”
華貴妃輕笑一聲:“在宮中傾軋的人,什麼場面沒見過,今兒得了寵也算不準明兒是不是好日子,口蜜腹劍,笑裡藏刀的人多的是,本宮如今也不奢望什麼勞子寵愛,寧兒成材才是最要緊的。”
阿秋連忙附和:“娘娘所言極是,是奴婢愚鈍了。”
瞧著宮中四方的天兒,華貴妃還是想到了姜月,這樣一個聰慧的女子,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總而言之,與她交好就等於跟安樂殿交好,武安質子不會止步於此。
紀宴霄由無權無勢質子爬到吏部司封司書令史再到吏部主事,中間不過兩個月,這樣的速度,若是有心人注意只怕都會驚心。
阿秋可是瞧見了。
那日寧兒耍渾,紀宴霄將人就藏在自己身後。
一個勢力薄弱的人若非是對一個人上了心,又怎麼會冒著得罪皇子的風險將人護著。
說來說去,總歸是寧兒不對。
阿秋睨著她的神色,又才陪著笑開口:“娘娘,二殿下就要下學了,今日可是讓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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