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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熱麼?」關切的一聲問候將元鳶的思緒拉回現實,她幾乎是瞬間便矢口否認:「沒有!」
謝錦衣單挑了一邊長眉:「不熱,身上還這麼燙?」他的手往上貼在她的面頰上,像小時候手裡藏著雪糰子「偷襲」她一樣。
明明他指尖的溫度是正常的,可貼在臉上的時候卻讓元鳶覺得冰涼又舒服。
她後知後覺是自個兒臉上太燙了。
可誰讓他非要挨她這麼近?
她找了藉口:「可能是屋裡太悶了,我去將窗戶開啟。」
她借著開窗的由頭趕忙起身,好在這回謝錦衣沒有攔她。她緩了緩呼吸,抬手將窗戶開啟。
燭影被窗外吹進來的風搖晃著,幔帳垂下的影子拖長到牆壁上,餘光裡還有謝錦衣的影子。
涼風灌進脖頸時,元鳶才覺得緩過氣了。屋外星光璀璨,蟲鳴陣陣。她乾脆靠在窗欞上仰頭看星星,任由夜風將她的裙擺吹起,勾勒出柔美的曲線。
鬢角簪著的栩栩如生的蝴蝶銀飾,幾縷散落的髮絲勾在雪白耳朵上。微微仰起的脖頸似月牙兒的弧度,從側面看去,小臉白皙得像蒙了一層朦朧的月色。
可今夜沒有月亮。
所以這清輝便是屬於她的。
謝錦衣眼神微黯,靜靜地看著她。
元鳶一手托腮,單薄的身子靠在窗框上,花瓶裡的花瓣往下壓,在微風的吹拂下撩過她的衣袖。
「小心著涼。」微啞的嗓音響在耳畔,長臂一攬,脊背便貼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元鳶沒回頭,可她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小聲地回他:「我不冷的。」
只有熱的份兒。
薄唇貼在脖頸上,輕輕蹭了蹭:「夜深了。」
明明是一句最簡單不過的話,可被他說出來無端端有了幾分旁的意味。
元鳶的心跳如打鼓,可面上仍裝傻:「那,那你快去休息,明日還要早起上朝的。」
貼在脖頸上的薄唇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受了某種挫敗。
就在元鳶猶豫著自己這樣是不是會傷了他的面子時。身後的人忽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這一下簡直是抓住了她的命門,讓她忍不住低吟了一聲,脊背也不自覺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這樣的反應無疑讓他滿意了些,嘴角的弧度上揚,唇齒廝磨,濕熱的氣息撲在耳上。
他又啞著嗓子重複:「夜深了。」
可這一句明顯比之前那一句多了幾分昭然若揭的意味。像彆扭的小孩想吃糖又不直接開口,只用了各種法子去磨你。
「我……」元鳶不知怎麼開口,只被他私底下的舉動害得面上湧出緋色,別過臉,輕輕閉上了眼。
蝴蝶翅膀似的睫毛顫動,身子卻越來越軟。
謝錦衣咬住她的耳朵,同她低語:「我想你了。」
一句話徹底攻破了元鳶的底線,她緩緩放下擋在衣帶上的手,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裡。
謝錦衣順勢吻上她的唇,溫柔的、憐惜的,像對待一件細碎的瓷器。
元鳶的背靠著窗框,衣帶被他隨手揚到案臺上。
花瓶裡的薔薇花搖啊搖,綠葉一會兒捲到花蕊上,一會兒在風裡輕晃,顫顫巍巍地發抖。
雕花木窗半開著,夜風一陣又一陣地吹進來,時急時緩、時輕時重。
可憐那青花瓷瓶裡的薔薇花都快要被吹折了,搖晃著纖細的腰肢,任由風的擺弄,時而在上,時而在下。
緋色幔帳紛紛揚揚,拉扯著床頭上掛著的青蘿帳,帳上垂下的珠簾噼啪作響,足足一個時辰後才消停下來。
榻上,元鳶香汗淋漓地蜷縮在被子裡,滿頭青絲似薄薄的雲紗糾纏在她的身上,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