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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靖翻他一眼：&ot;你說我幹什麼？&rdo;

&ot;你這個態度也……&rdo;

邵靖嗤笑：&ot;就是這種態度，她們才會回答你的問題。不然你要怎麼問，再說我是記者？&rdo;

小麥又沒話可說了，心裡暗暗唾棄這種暴發戶似的拽勁兒，卻又不能不承認，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完全避免了被盤根問底的麻煩。

接待小姐很快帶著一疊厚厚的資料回來，邵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隨手翻了翻就問：&ot;你們的模特都是什麼學歷？&rdo;

&ot;哦，最少也是專科學歷，還有本科畢業的。&rdo;

邵靖又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ot;有出過國見過世面的嗎？&rdo;

&ot;哦，有，有。有去日本留過學的。&rdo;

&ot;哪一個？&rdo;

&ot;就是這一個，杜安妮。&rdo;

邵靖翻開那本子，小麥也湊上去看，照片上的女孩年輕而時尚，眉眼間散發著點野性。邵靖不動聲色地往下翻到文字資料，上面寫的是日本什麼什麼大學服裝設計系畢業，學校名用的是日文，小麥也看不懂，十分懷疑就是拿來唬人的。

邵靖看完了，點點頭：&ot;這位杜小姐，能請來見見嗎？&rdo;

&ot;請稍等。&ot;接待小姐去打了個電話，一會兒回來，&ot;她在出外景，一會就回來，請兩位稍等片刻。&ot;接著去倒了兩杯茶，轉身回自己崗位上去了。

小麥拿著茶小聲問：&ot;會是這個杜安妮嗎？&rdo;

&ot;不知道，只是說她有嫌疑。&rdo;

&ot;你見了她能看得出來嗎？&rdo;

&ot;這怎麼能看得出來？&rdo;

&ot;看不出來？&ot;小麥眼睛瞪得差點掉出來，&ot;看不出來你還--&rdo;

邵靖不耐煩地說：&ot;不看看怎麼能查得出來？&rdo;

小麥沒了辦法，只好坐下來等著看邵靖演戲。沒一會兒，一個還沒卸妝的年輕模特跟著接待小姐走了過來：&ot;您好，我是杜安妮。&rdo;

小麥打量這女孩，除了長相特別艷麗一點，看不出什麼來。他轉頭去看邵靖，邵靖漫不經心地用手點著資料：&ot;杜小姐，在日本留過學？&rdo;

&ot;是的。&ot;杜安妮很大方地一笑，&ot;學的是服裝設計。&rdo;

&ot;哦，我聽王婷小姐提起過你，鏡頭感不錯。&rdo;

&ot;是嗎？王婷姐是我的前輩，經驗比我豐富多了，我還有很多要向她學習的。&rdo;

小麥聽邵靖扯這些沒有營養的廢話，完全不知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這時候陸續又有些模特回來，在大廳裡來回走動，目光都不時地向邵靖瞟過來，順帶著再掃一眼小麥。小麥被她們看得渾身難受，屁股底下的沙發好像長了刺，只好起身去看牆上的照片。照片都用玻璃框裝裱好，裡面的女孩神情各異，但都年輕漂亮。小麥找到了王婷的那一張，穿著香檳色晚禮服的女孩淺淺笑著，雖然是職業化，也掩不住年輕人的活力。想想這樣一個女孩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雖然只是陌生人，小麥也覺得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大廳一角有一張小沙發，個模特坐在那裡，不時有人去看邵靖和杜安妮，然後就揚起一陣有點做作的笑聲。小麥零星地聽見日本、海歸幾個字，帶著酸味。模特之間的競爭是顯而易見的，杜安妮這個日本留學的經歷對她本人或者很有好處，但對她在公司裡的人緣卻只會起反作用。除了王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