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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 &ldo;長官，看你這麼年輕，可要當心自己的前程啊！&rdo;老人又擔心起來：&ldo;姓萬的在縣裡有後臺啊！他大兒子是縣商會的會長，二兒子是國軍一個營長，你可千萬別因為我們村的事誤了自己的前程。&rdo; 牧良逢才不管這麼多：&ldo;管他什麼會長營長的，凡事總得講個王法，姓萬的難道比王法還大？正好我們還沒有吃飯，晚飯就放在這萬老爺家裡了。&rdo; &ldo;對啊！各位還沒有吃飯，我們這就弄飯給你們吃。&rdo; &ldo;不用了，救人要緊。&rdo;牧良逢轉過身來問他的幾十號人：&ldo;兄弟們，這事我們管不管。&rdo; 排裡的兵大多數都是窮苦人家出身，最恨這些為富不仁的地主惡霸，聽到排長發話都滿口答應。 一行人跟著村民們往萬家大院走。 萬家大院在二里開外的一座山邊，院落倚山而建，高牆深院，飛簷翼角、層樓疊院，錯落有致。比吳雲之的鎮公所還要氣派。深黑色的鐵皮大門和圍牆上高高的炮樓更顯示出這家主人的身份地位。 幾個背槍的護院看到一大群人靠近大門，站在大門上的炮樓上怪叫一聲：&ldo;你們是幹什麼的？&rdo; &ldo;去通報你們主子，就說國軍排長牧良逢前來拜訪。&rdo;牧良逢沖炮樓喊話。 幾個護院怪笑一聲：&ldo;一個小屁排長也配拜訪我們老爺？去去去！沒事滾遠點。&rdo; 牧良逢手下一個兄弟火了：&ldo;你們這幾條看門狗，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們排剛剛從前線打鬼子回來……&rdo; &ldo;哈哈哈哈，是被日本人打回來的吧？&rdo; 牧良逢再也按耐不住，抬手一槍就將樓上那個狗腿子的狗皮帽子打飛，這一槍是擦著他頭皮飛過去的，甚至都能感覺得到子彈的冰冷。這深更半夜的，就借著一點零星的火光，50多米的距離一槍打翻了他的帽子，這種槍法令人膽寒。 這個狗腿子的尿液順褲衩流了下來，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ldo;馬上去叫姓萬的出來，否則老子一頓槍炮，轟平了你這個狗窩。&rdo;牧良逢手下的兄弟上前高聲罵陣，炮樓上的幾個人說：&ldo;你們等一下，我這就去通報萬太爺。&rdo; 沒一會兒，大門開了，幾盞燈籠開路，一個身材魁梧的胖老頭帶著十幾個拿槍的護院走了出來，想必此人就是那個萬太爺了。只見他頭戴著虎皮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手拿文明杖，留著一小撮山羊鬍子，整個一副鄉紳派頭。 &ldo;不知那位是牧排長？&rdo;萬太爺拱拱手。 牧良逢走了出來：&ldo;我就是！&rdo; &ldo;牧長官深夜造訪寒舍，不知有何貴幹？&rdo;萬太爺將文明杖往地上敲了一下，皮笑肉不笑，一臉的傲慢。然後他又看看前面的一大群老百姓：&ldo;你們這是幹什麼？&rdo; 帶頭老人哼了一聲：&ldo;萬太爺，我們是為阿慧和阿貴的事來的，向你討個說法。&rdo; &ldo;他媽的，你們這些泥腿子想造反了？&rdo;萬太爺身旁一個管家模樣的傢伙跳出來吼了一聲。 牧良逢目光如炬，瞪了那管家一眼，管家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來者不善，他識相地退到萬太爺身後去了。 &ldo;莫非牧長官也是為這事來的？&rdo; &ldo;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rdo;牧良逢盯著萬太爺，老傢伙從他的眼神裡讀到了殺氣騰騰。 &ldo;這是我萬府的家事，我看就不用牧長官替這幫泥腿子們出頭了吧！&rdo;萬太爺哼了一聲。 牧良逢說：&ldo;人命關天，怎麼能說是你的家事？難道萬太爺就是王法？&rdo; &ldo;這……這倒不是。&rdo;萬太爺一時語塞。 &ldo;少咯嗦，趕緊把人交出來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