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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掏出幾塊錢遞給他們:&ldo;我的心意,代我買點東西看看團長。&rdo; 小伍毫不客氣接了過去。 牧良逢說:&ldo;我們倆現在就去團部請假。&rdo; 團部的牆上掛著一張1924年由日本人繪製的中國地圖,劉團長正望著這副地圖出神。牧良逢和小伍敲門進來:&ldo;報告!&rdo; 劉團長這才回過神來:&ldo;你們倆個來幹嗎?進來吧!&rdo; &ldo;報告團座,我們倆個想請幾天假。&rdo;牧良逢大聲說,一副公事公辦的德性。 &ldo;請假?請假幹嗎?&rdo; &ldo;回稟團座,我們請假去柳州看我們的團長。&rdo; &ldo;你們的團長?你們團長不就是我嗎?&rdo; 牧良逢又大聲說:&ldo;我們是去看柳州陸軍醫院看望204團的張治明團長,我們的老團長。&rdo; 劉團長聽出來了,這小子故意強調他的老團長,顯然是向他宣示不滿。他哈哈大笑一聲:&ldo;批准了,你們去吧!但我有言在先,早去早回,不準給我惹事。&rdo; &ldo;是!謝謝團座。&rdo; &ldo;等等!&rdo;劉團長說著從櫃子裡面翻出一瓶蜂蜜遞給牧良逢:&ldo;把這個轉交給張團長,代我問個好。&rdo; &ldo;我代我們老團長謝謝團座。&rdo; &ldo;哈哈,給你們三天假,正好晚上運輸連有幾輛車去柳州,你們就坐那車去吧!&rdo;劉團長笑罵一聲。 運輸連的弟兄們認識牧良逢他們,看到牧良逢和小伍要坐他們的順風車,都笑呵呵地撿到寶貝似地,給他們又是遞煙又是倒茶。 &ldo;我們坐你的順風車,也不用美成這樣吧!&rdo;小伍有點納悶兒。 運輸連的傢伙說:&ldo;有你們倆個保駕護航,我們開車安心多了。&rdo; 牧良逢說:&ldo;去柳州又不是去南寧,你們還怕什麼?&rdo; &ldo;當然怕啦!這小鬼子白天飛機炸,晚上時不時還派著小股部隊在路邊偷襲,我們開著車提心弔膽的。上個星期,一車運往柳州的重傷員在路上遭到鬼子伏擊,20多個兄弟連司機全部被殺。&rdo; &ldo;鬼子連傷兵都殺了?&rdo; &ldo;是啊!全部殺了,等我們的部隊趕到,鬼子連個影子都不見。&rdo; 牧良逢愣住了,他沒想到鬼子這麼囂張,竟然把手伸到了中國軍隊的地盤來了。他安慰那幾個兄弟說:&ldo;沒事,飛機轟炸我們是沒辦法,碰到幾個小鬼子我和小伍幫你們收拾了。&rdo; 運輸連的說:&ldo;那就謝謝兩位長官了,有你倆在,我們開車就踏實多了,晚餐就在我們連吃吧。&rdo; 牧良逢和小伍在運輸連吃了晚餐,坐上汽車上路了。這一行三輛大車,一共4個司機,一個負責押運的警衛班12人,是去柳州拉軍需物資的。再加上牧良逢和小伍,一共是18個人。因為白天鬼子飛機沿著公路轟炸的厲害,所以大家喜歡晚上趕路。但是晚上也不安全,山間公路兩側的樹林裡不時有小股鬼子伏擊,還要小心鬼子工兵埋在路中間的地雷。 時近黃昏,群山在冬日的殘陽裡綿延千里,漫天都是灰濛濛的。山間公路兩側的密林中,滿山都是松杉、毛竹和一些喊不出名字的雜樹,在微微的山風中起伏搖擺,捲起一陣滾滾的黑浪,顯得詭異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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