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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搖了搖手中的杏仁糕,說:&ldo;這不是還替別人帶給小主子一份杏仁糕嘛!沒有空手,沒有空手。&rdo;
魔界不同人間,血紅的天,到處也都是斷壁殘垣。
黑漆漆的烏鴉飛過暗紅的天際,天邊有顆太陽,不是橙黃的太陽,是染著血的太陽。
這裡西山,是魔界與人界的交界處,這輪太陽在魔族傾巢而出之際就被困在了這西山之口,從此人間再無陽光,而魔界卻多了這麼一顆紅日。
紅日當頭,那最為尊貴的魔姬正站在一處崖邊,觀賞著這顆與眾不同的太陽。
她如涅槃重生那日一樣,身著黑裙,眉間的一顆硃砂在烈日紅光的印襯下更為鮮紅,她伸出五指,比著斜上方的紅日,在她看來,那紅日與自己手掌一般大。
紅日周圍散發著飄渺的紅光,那紅光是日月的精華,魔姬用內力一收,遠在天邊的紅光就漸漸向她襲來,紛紛從她的手掌中穿到了她身體裡。
吸收完日月的精華,魔姬額間的硃砂更加紅亮了起來,她的面板越發白皙,在紅光的印襯下有些淒冷。
兩隻黑鷹飛到她的肩頭,吱吱呀呀地在說些聽不懂的話。
魔姬一揮衣袖,兩隻黑鷹飛騰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又幻化成人形站在崖上。
墨赤和墨白從人間趕回,向言語稟報著這一趟的種種。
&ldo;我早該料到她不會讓我上這一炷香,她畢竟不是從前的陸知意,也不知是從哪學來的硬性子。&rdo;她背對著墨赤和墨白兩人而立,雖是一介女子,背影也是冷硬得很。
&ldo;是我們辦事不力。&rdo;墨赤慚愧道。
墨白卻興致勃勃地樣子:&ldo;小主子,這一趟我們也沒白去,去千尋村的時候,有家大嬸拖我們給你帶來杏仁糕,看來人間也不像你說的那般無情。&rdo;
言語聽完不悅,手中燃起一團火焰,然後將火焰一推,將墨白手裡的杏仁糕燒成灰燼。
墨白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低下頭來不敢坑聲。
&ldo;主子,墨白他性情頑劣,不是有意的,還望主子見諒。&rdo;墨赤拉扯著墨白跪下。
言語一揮黑色的衣袖,向他們走去,冷冷道:&ldo;以後別讓我聽到這些話。&rdo;
&ldo;是!&rdo;兄弟二人齊聲答應著。
那個冷硬的身影穿過二人身邊,展開了雙翼,飛離了這片懸崖。
雙翼飛騰,幾根黑色的羽毛從空中飄落。
一年了,算著自己墮魔已有一年了。
言語還記得那日她血性大發,壓不住體內蓬勃而發的魔性,殺光了所有屠殺她的人,然後飛入魔界,在這魔界一呆,就是一年。
她那時見到了她的&ldo;外公&rdo;,也就是魔君,魔君猙獰的面孔很是瘮人,那時她不敢想像她自己的模樣,一定也是一副醜陋的模樣。
魔君偽善地說,他等著他的外孫女回來已經快二十年了。
這個半人半魔的外孫女,是開啟魔界通往人間的鑰匙,自然是寶貝得很。
言語後來有問過自己的娘,她究竟是誰,究竟是魔是人。
一提到言語的娘,魔君就朝天一吼,將懸崖下的蝙蝠和烏鴉都震飛了出去,他充滿恨意的語氣中不帶一絲一毫的親情。
&ldo;你娘不配為魔,她是魔界的叛徒,也不配做你的母親!這個叛徒的事,以後在魔界,不可再提了!&rdo;
可言語又怎會甘心,她孃的事,除了魔君,這世上恐怕就剩那個師傅老頭知道了,所以她定要找到他問一問,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何時。
之前還為人時,自己曾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