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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心中有了感應,漁歌又感應到了那股來自魔界的氣息,她彷彿能聽到言語說話一樣,回應著言語的話,哽咽著說了一聲&ldo;謝謝&rdo;。
鏡中的陸青川渾身是傷,一把血劍撐在地上,一步步走的都是那麼艱難。
他的手中緊緊抓著那個荷包,荷包裡存著的是漁歌的一縷頭髮。
他為她洗過頭,知道她頭髮上散發的香味。
沙場上,他想她時,這個荷包,便是自己的寄託。
&ldo;他帶走了荷包,他沒有丟掉……&rdo;漁歌癱坐在地上,身子靠著這面鏡子,就像靠著無數個日夜靠過的肩膀一樣。
陸青川撐不住倒了下來,一個恍惚,手中的荷包也落在了遠處。
他既然拿著荷包,又怎會受到魔族的攻擊?漁歌起了疑,可轉眼間,陸青川還倒在地上,他身後就有一批兵隊追來。
那是胡人!
馬背上胡人的首領得意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陸青川,他下了馬,拿出了大刀,走到陸青山的身旁,決絕地刺了下去。
一口鮮血噴出,陸青川眉眼間都是倔強與不甘。
他撐著最後一口氣,忍著身上的劇痛,一點一點地爬,他伸直了手,卻怎麼也夠不到那遠處的荷包。
&ldo;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別要了……&rdo;漁歌看著鏡子,淚水像是流幹了,她的面色不像人,不像魔,反而像那如枯草般毫無生息的鬼。
陸青川仍在慢慢地挪著身子,那胡人的首領見他不死心,揮起大刀又是一砍。
陸青川發出來一聲嘶吼,拼了最後一絲力,終於抓到了荷包。
漁歌閉上了眼,她摸著鏡子裡陸青川滿是鮮血的臉龐,她記得,每次摸青川的臉,他的臉都是燙燙的,可怎麼現在,摸著的都是冰涼涼的。
像是完成了最後的夙願,陸青川抓著荷包,閉上了雙眼,撥出了身體裡的最後一絲氣息。
言語的頭抵在顧珩的肩上,她根本不敢看這一幕生死別離。
最後的日子裡,許馳褚將漁歌安頓到一個小村子裡。
漁歌像是著了魔,整日唸叨著一個名字‐‐陸言語
許馳褚曾問過她,陸言語是誰?
她嘴角彎了彎,眼神還是空洞無比,她說,她感應到了,這是個女孩,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她叫言語,陸言語,陸青川一定會喜歡這個名字。
許馳褚問,為什麼要叫陸言語。
漁歌笑著,卻流下了淚。
因為,離別不堪言,相思不得語。
漁歌走的那日,許馳褚按照約定,帶著剛出世的言語隱姓埋名,在千尋山下的小村子過著安穩的日子,讓小言語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地長大。
很多年過去了,風吹過早已空寂無人的小院,雨落下杏花樓的屋簷,陽光撒在千尋寺的金塔,雪花融化了秦門的血恨。
春去秋來,那兩個名字,被塵封在歲月的長河中,永世不見,可能是最好的結局。
第71章 大結局(1)
顧珩在海灘邊醒來, 彷彿像是一場夢,在夢裡他與小語回到了過去,那些過去的舊夢穿梭在腦海里, 讓顧珩有些恍惚, 這是真的,還是的的確確是夢一場。
他站起身, 周遭的安靜引得了他的注意。
自己從尋世珠出來後,便倒在了這個海灘之上, 不見蚌精, 更不見小語, 就連這漁村的漁民也沒了蹤跡。
顧珩往漁村走回去,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他慌了起來。
漁村的地上、籬笆上、房子上,都是斑斑的血跡, 推開房內,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