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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那並沒錯。對一個異教徒來說，他的心是好的。這一點我能夠覺察出來。&rdo;她沒注意到，自己這樣一說，就突然打斷了拜倫的話。她笑嘻嘻地瞅著他。&ldo;你這副樣子真威武。你經歷了許多危險嗎？&rdo;

&ldo;你問我這個嗎？&rdo;

&ldo;是呀，有種種危險。&rdo;

&ldo;當然，我也有幾次死裡逃生。但是其餘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過得很沉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至少可以拼一下。&rdo;

&ldo;我也拼過。也許那是愚蠢的，但那是我的天性啊。&rdo;她的嘴唇哆嗦起來。&ldo;好吧，說給我聽，你是怎樣死裡逃生的。說一些有關埃斯特夫人的事情。他現在已經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英雄了吧？&rdo;

拜倫談到埃斯特的戰功和他的陣亡。她好像很要聽下去，但是她的眼光有時候仍舊顯得那樣迷惘。後來，兩個人沉默下來了。他們坐在玫瑰盛開、香氣襲人的樹陰裡，彼此對瞅著。娜塔麗高興地說：&ldo;哦，我終於領到了我的新護照。是昨兒送來的。天哪，看來那個小本子還挺有用，拜倫！&rdo;

&ldo;當然。&rdo;

&ldo;你瞧，我千方百計，把我那個舊護照儲存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我進了奧斯威辛。你能夠相信嗎？可是一到了那兒，他們就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拿走了。肯定是&l;加拿大&r;的一個姑娘找到了那護照。她大概拿它換了很大一塊黃金。&rdo;娜塔麗的聲音開始顫抖，她的手哆嗦起來，眼睛裡滿含著淚。

拜倫搶著岔開了這些話。他把她摟在懷裡。&ldo;娜塔麗，我愛你。&rdo;

她枯瘦的手指緊揪著他，抽抽噎噎地哭著。&ldo;對不起，對不起。我還沒好。在做惡夢，做惡夢！整個夜裡，拜倫。每天夜裡。還得服許多藥，日日夜夜打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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