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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勳爵觸到了帕格的眼光,一直走到他跟前。&ldo;將軍,我記得,很久以前,薩姆納-威爾斯就向我談到了您。一九三九年,您和貴國總統派去試探和平的一位銀行家見過希特勒,是嗎?&rdo;
&ldo;是的。那時候我是駐柏林海軍武官。我擔任翻譯。&rdo;
&ldo;他這人可不容易對付,對嗎?&rdo;哈利法克斯鬱鬱不樂地說。&ldo;好在,我們總算把他除掉了。&rdo;
&ldo;他會在戰前就被我們及時制止住嗎,大使先生?&rdo;
哈利法克斯露出沉思神情,但接著就直截了當地說:&ldo;不會。邱吉爾在這一點上估計錯了。我們的確犯了錯誤,但是考慮到我國人民和法國人當時的心情,要制止住他是不可能的。那時候大家都以為戰爭已經是過時的了。&rdo;
&ldo;這是一種錯誤的想法。&rdo;帕格說。
&ldo;當然是錯誤的。帕米拉是個可愛的妻子。向您祝賀,祝您走好運。&rdo;哈利法克斯跟他握手,帶著倦容微微一笑,就走開了。
在驅車回公寓的途中,帕米拉說:&ldo;哈利法克斯夫人說你簡直是一頭羔羊。&rdo;
&ldo;這是一句好評語嗎?&rdo;
&ldo;這是授給騎士的爵位。&rdo;
回到彼得斯的公寓裡,帕格洗了一個淋浴,後來聞到了從臥室敞開的門外飄進來烤肉的香味,他穿了一條寬大的灰色舊運動褲,感到很滿意,然後再穿上白色開領襯衫和褐紅色套衫,趿著鹿皮鞋。這是和平日子裡他下班後習慣的打扮。他聽見杯子裡的冰塊發出玎聲。在起坐室裡,帕米拉穿著家常衣服,繫著圍裙,把一杯馬提尼酒遞給了他。&ldo;天哪,我不習慣看見你這副打扮,&rdo;她說,&ldo;看上去你只有三十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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