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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哲從口袋裡掏出紙巾,低下頭輕輕擦拭徐歡頭上的汗。
短短几十天養成的習慣,可能在身邊一待就是一輩子。
起初就是因為身邊有個小姑娘總歸是有用,最後是我儘量把每一個細節做得最好,因為她在。
出事
劉梅知道餘笙的事情是於哲剛回虞城那天,幫餘笙整理行李箱時看到的手術安排時間的那張單子。
劉梅瞪著眼睛不敢相信,整個人跌底,顫顫抖抖倚著牆滑下去,跌坐在地上,身體像是失了力。
眼神呆滯的哭了起來。
餘笙進去時正好撞見的就是劉梅這幅絕望的模樣。
看到劉梅手中的病例,一瞬間全明白了,呆滯得站在門前手足無措。
他斂著神開口:「梅姨。」
劉梅不言,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帶著濃厚的鼻音和還沒憋回去的眼淚溫柔的說:「有病就治嘛,你瞞著姨幹嘛,你這孩子該有多難過啊……」似乎自己都要說不下去了,嚎啕大哭了起來。
餘笙趕緊上前扶住劉梅手腕,忍著心酸說:「沒事,梅姨,你別看了,一點小病,做個小手術就沒什麼問題了。」
劉梅抽抽搭搭好半晌才哽咽的說:「這哪兒是小病啊,你爸爸……」
余文把餘笙託付給她的那天,那臺手術她也是去看過了,那時候的醫療水平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的成功率。
余文進去了就再也沒能出來。
餘笙那張手術單裡雖然寫著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成功率要比余文大得多,但一旦失誤,後果就不堪設想。
她承受不住,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
「笙笙,都怪梅姨,我就應該每年都拉著你去體檢,是梅姨的錯……」像是已經承受不住了,劉梅整個人屬於潰堤狀態。
「梅姨,這跟您沒關係,你別哭。」最害怕的一面還是來了,紙包不住火,她擁住劉梅輕輕安撫,突然慶幸自己還在的時候讓她知道。
懷中的婦女止不住的哭泣,哭得肩膀都在發抖。
餘笙突然跪下,跪在劉梅面前,聲音硬朗的說:「梅姨,我都想好了,要是真沒了的話,公司那邊已經跟於哲商量好了,我名下的資產靜靜和您一人一半。」
劉梅不答應,含著淚一口回絕:「你別想,你給我好好的出來。」
徐歡和徐曉剛從外邊回來進屋就看到地上跪著的餘笙,徐曉嚇得不輕,不解道:「媽怎麼了?」
徐歡忙著上前扶起餘笙,互相傳遞了眼神,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徐曉是個懵的,繼續問著:「媽呢怎麼了啊?」
徐歡攆著他進房「你先進去,回頭再跟你說。」
徐曉欲言又止想問又不好再問。
「媽,眼睛都哭紅了,你坐好我去給你拿冰塊。」徐歡輕輕拭去劉梅眼角的淚,輕描淡寫的說,轉移到別的話題上。
起身去廚房。
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消化,晚餐劉梅強顏歡笑的上菜,餘笙直接跟徐淨和徐曉攤牌。
一頓飯吃的像是送別飯,埋著頭吃,沒人說話,連假裝也不會了。
老話總是沒說錯的,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可這年頭好事成雙壞事也成雙。
付思靜在家也算是無聊,家裡三年前就遷來了虞城,偶爾發呆,突然就跟自己過不去了,越想越想不通,以餘笙的脾氣怎麼就突然要分手了。
還要她打孩子。
付思靜本身就是個行動派,想一出就要去證實,和餘笙一起住了三年的房子,密碼鎖不用猜就知道,再者她還有鑰匙,翻牆倒櫃的找。
終於在電視櫃裡翻到餘笙的病歷。
家族遺傳病,付思靜心一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