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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非常好說話,甚至連景帝提出希望衛衍每日只去文書庫半日的不合理要求也答應下來了。然後衛衍就開始了每天上午去文書庫與紙墨文件親熱,下午回到宮裡被景帝當作豬一樣圈養的兩極對比極為嚴重的生活。
至於景帝自己就沒有那麼好命,他每日的行程永遠單調如下:上午有大朝的時候上朝會,無大朝的時候召集眾臣在御書房議事,下午基本上用來批改奏摺,間或召見召見諸如來謝恩來辭行來哭訴來找麻煩要求單獨覲見的臣子,晚上的安排要看情況,忙的時候只能繼續與奏摺為伴幾個時辰,閒的時候就找些娛樂來消遣消遣,不過基本上閒的時候很少,那時候的朝臣書寫奏摺廢話很多,除了軍國大事民生要務之外很多臣子連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上奏,而且常常引經據典洋洋灑灑不知所云,有些朝臣還動不動就寫萬言書,直接導致了景帝每日要批改的奏摺數量著實非常巨大。
景帝四歲登基,十八歲親政,目前也就十九歲過半多一點點。多年的帝王教育帝王生涯早就讓他明白,一個帝王要想坐穩江山號令天下有沒有能力其實並不重要,是不是真的禮賢臣下勤政愛民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凡事要佔據大義的名分,然後該做的姿態絕對要做到位。
大義這東西很玄妙。力量對比懸殊的時候很需要,大義的名分可以讓力量弱的一方瞬間變強。力量佔了絕對優勢的時候也少不了,有了大義這塊遮羞布,事成善後史書記載都可以少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就好比當年他能登基就是因為他本身就代表了正統佔據了大義,&ldo;逆王案&rdo;之所以能這麼快被平定,就是因為幽王不是正統沒有大義的名分。
景帝這次要清洗內務府換上自己信得過的人,一怒之下砍了他們的腦袋直接換人固然可行,但是難免會留下暴虐的惡名,而同樣是清洗換人,肅清吏治無疑就是那麼一個極為好用的大義藉口。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將來在史書上這都是一個讓人不敢辯駁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至於這場清洗本來的緣由,又有誰敢來深究。
至於姿態,禮賢臣下的姿態景帝一向做得很到位,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面對衛衍。在衛衍面前他就是懶得裝,把自己最惡劣的一面表現給他看,衛衍再乖順再服從也沒用,反正他就是忍不住要去欺負他,而且欺負的時候從不手軟,當然欺負過頭了又忍不住要去哄他,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態,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最後說到勤政愛民,勤勉之君的稱號景帝自覺受之無愧,反正該做的事他一件也沒偷懶過,而且就算是偷懶開溜的時候,對外的說法依然是在忙於政事,這個姿態絕對是一等一的勤政。至於愛民嘛,這個並不是由景帝一個人說了算,通常勤政就已經算是愛民的一部分,但是作為君王景帝在為國為民發生衝突的時候肯定會選擇為國,所以這愛民只能是順帶便的,是與其他事情都不矛盾的時候才能首要考慮的,因此要自己冠上愛民的稱號景帝還有點心虛。
不過只要了結了此次的大選事件,景帝覺得自己還是當得起愛民這兩個字,無論事情的起因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反正結果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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